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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有那麼一會,祁遙抬起臉來,眼尾有點紅,眼眶裡更是漾著些水光,他吸了一口氣,再緩慢吐出去,調整好情緒,拿過檔案,就那麼坐在沈軼病床邊,繼續工作起來。他不是不累,非常累,可不敢閉眼,因為怕自己一閉眼,會想起那場車禍,會想起,沈軼是因為要保護他,而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把帶來的檔案都處理完,已經凌晨三點了,祁遙揉了揉眼睛,起身去洗手間洗臉,這間病房配備有獨立衛生間,冷水的刺激下,祁遙感覺自己精神又恢復不少,他回病床邊,握著沈軼的手,心中時刻都在祈禱,希望沈軼能快點醒過來。似乎老天聽到了祁遙的祈禱,他發現沈軼眼簾似乎動了一下,他驚喜地站起來,往前撲,俯身下去,兩眼直直盯著沈軼。眼簾又動了一瞬,跟著閉了幾天時間的眼,徐徐睜開。兩人視線無聲交匯,一個狂喜交加,一個先是冷靜,但隨後就變化得凌冽犀利。沈軼一把揚起手,也不在乎手背上還扎著有針頭,就抓住祁遙胳膊把人往下拉,祁遙手臂沒撐穩,整個上半身,砸在沈軼身上祁遙頓時一驚,害怕圧著沈軼,掙扎著要起來,後頸被一個微熱的手掐著,祁遙感覺自己的臉貼著沈軼頸邊。身體僵了片刻,隨即祁遙放鬆全身,呼吸間,貪婪地嗅著男人身體獨有的氣息。對於沈軼的病情,祁遙沒有加以任何隱瞞,他相信沈軼,相信他不會有事,只是一個惡化的腫瘤而已,他會陪他度過這個難關。秦叔是第二天來醫院時,才知道沈軼已經醒了,那時祁遙去集團了,沈軼靠坐在床頭,詢問他昏迷的這幾天,發生過什麼事。秦叔一五一十簡述著一切,包括沈老夫人去集團,後來被祁遙給直接讓保全給請出去的事。“……派幾個人去小寧身邊,沈家那邊肯定會有動作。”他們絕對不會容忍沈氏集團,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落進祁遙手裡。沈軼是醒了,不過身體原因,不能出院,公司那邊他讓祁遙繼續負責。祁遙每天都會來醫院,基本將家都搬了過來。或者也可以這樣說,有沈軼在地方,就是他的家。他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沈軼這樣的人,在危及關頭,會用自己身體,來保護他,他何德何能,若不是披著‘鄒寧’的皮囊,他根本不會和沈軼有絲毫的關係。然而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他感激上蒼,感激所有,讓他可以遇見沈軼。他希望,能夠和沈軼白頭到老。沈則言的人跟蹤祁遙,找到醫院,跟著發現了住在病房裡的沈軼,沈則言將這一訊息告知給沈老夫人,老夫人隔天動身去醫院,卻是連沈軼的面都沒能見上,沈軼猜得出他的行蹤遲早會被沈家知道,所以直接讓人攔在醫院外,同祁遙那邊一樣,不見沈家的任何人,私人電話處於關機狀態,祁遙在集團那裡處理過的事情,都會及時反饋到沈軼這裡。男生雖年輕,但工作能力可圈可點,沈軼覺得,哪怕自己真的徹底放手,祁遙都能承接起整個沈氏集團。祁遙的心思在他和公司那裡,沈軼為避免其他人打擾到祁遙,負責幫他清理一些尾巴。包括派人找到了蘭秀,不過晚了一兩步,連銳的意外死亡,導致尾款沒能及時到綁架蘭秀的人的賬戶裡,那些人不算什麼善良之輩,因而沒有錢,就對蘭秀下了手。從蘭秀那裡得知到許多事情,包括一開始沈則言他們讓她假扮祁遙女友的計劃。沈軼把兩兄弟直接送出了鄴城,送去了條件艱苦的地方,讓人監視他們,沒有他的命令,不準沈則言他們踏足回鄴城。沈家人知道是沈軼做的,可也只能那麼看著,誰出頭,矛頭就會立馬對準自己。之後沒過幾天,祁遙的車被人暗裡動了手腳,幸好及時發現,不然祁遙可能就會因車輛失控,而發生事故,從那名破壞汽車剎車的人那裡逼問到,指使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沈老夫人。對方被祁遙還有沈軼兩人給逼得,直接對祁遙起了殺心,不涉及性命還好,之前沈軼雖然收回一些權利,可沒有動過要傷誰的心,他的好意,沒有人領情。現在那群人竟然想加害祁遙,沈軼絕不會再姑息養奸。沈軼手段冷厲雷霆,短短一週的時間,就將曾經交付給沈家其他人手裡的大部分權利都給強行收了回來,那些公司或者企業,都有沈軼的人,那些人還是管理層的,沈家那邊的人,不論男女老少,尤其是年長的一輩再次體會一次,當年沈軼奪取沈家家主位置是的強勢可怕的手段。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人們才恍然醒悟過來,他們的大部分權勢和地位都是沈軼給的,一度還想著同沈軼作對,從對方手裡謀奪一點東西。對方哪怕此時住院,也能將他們從雲端給拉拽到泥濘中,連反抗和掙扎的餘力,都沒有。這些事,祁遙一開始不知道,直到某天他走出集團大樓,剛要上車趕往醫院,旁邊爬出好幾個人,都是熟悉面孔,沈家的人。從幾人的口裡,祁遙知道了沈軼對他們做的事,他們都哀求祁遙,幫他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