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傷的那條腿,疼痛感復又襲來,祁遙身體一歪,直接往後方倒去。面前的人眼明手快,在祁遙倒下的瞬間,就一步上前,然後把人給及時接住。臉撞進男人胸膛,肌肉緊實,竟恍若鋼鐵,把祁遙鼻子都撞得發痛,更有一股強勢濃烈的男性氣息撲入祁遙口鼻,祁遙心下莫名一悸,兩手抓扯沈軼領口衣服,下意識推拒著,想掙離沈軼的懷抱。“別動。”頭頂傳來一把冷硬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沒有起伏,可祁遙就是瞬間停止了掙扎。心臟驟若,像隨時要窒息,祁遙只覺身體被男人冷冽的氣息包裹著,他不明白,無法明白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以什麼方式來應對,擔心一不小心做錯,更加激怒男人,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做,靜觀其變。沈軼眼中的暗色濃稠得像是一汪墨色的海洋,一圈圈的漣漪在無聲盪開,他凝眸看著懷裡男孩細膩光滑的臉龐,蟄伏在心間鐵籠裡的那頭兇獸似乎已經完全甦醒,它無聲嘶吼咆哮著,想衝出鐵籠,將這個美麗誘人的獵物給摁到爪下,用尖銳的獠牙撕破他的喉嚨,聽他發出悲鳴的慘叫,想將他撕得粉碎拆吃入腹。只是輕輕抱著這個人,男孩溫熱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服,傳遞過來,沈軼擁著人,低頭間嗅到淡淡的幽香,來自祁遙頭髮上洗髮露的味道,那味道沁入心脾,讓沈軼身'體意外間有了不可控制的變化。胸腔裡湧動著異樣的情愫,這份感情什麼時候變的質,沈軼隱約有點印象,是那天他拿鞭子抽打祁遙時,他發顫的手指還有當時極度憤怒的心情。孩子正在慢慢長大,他的身軀年輕富有活力,這個年紀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而他,比男孩大整整二十歲,他感到一種恐慌,從未有過的恐慌,也許再過不了多久,孩子就會找到一個他真愛的,然後帶到自己面前,告訴他,他要和她結婚,他們會有孩子,然後慢慢從他身邊,從他視線裡退開。掌心下的肌膚緊緻富有彈性,沈軼想,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他的男孩,就要屬於別人。最後一個人在出門後,就反手關了門,出於一種好奇,他往會議室裡面瞟了一眼,就這一眼,看到沈軼把祁遙給摟在了懷裡,他也特別湊巧,看到了沈軼忽然變化的神情,極度的危險和兇殘,像是大型的肉食性動物,發現了鮮美的獵物,也許下一瞬就會撲過去,當場咬斷獵物的脖子,心中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了出來,那人神色頓時鉅變,快速合上門,他轉身疾走,生怕走慢了,自己會招惹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