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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某個姓沈的會對沈軼不利,但必定脫不了干係。祁遙眼睛往右轉,看著透明玻璃窗外快速掠過的各色街景,今天的問題還沒有問,他對這個姓蘭的女孩身份好奇,應該不是像沈則言口裡說的這麼簡單。“蘭秀完整的身份資訊。”祁遙問了這一天的問題。劇本上無聲浮現一連串的文字。快速掃了一眼,祁遙嘴角蠕動了一瞬。大體上資訊沒有太異常的地方,蘭秀母親是小三,目前住在精神病院,蘭秀算是私生子,沒有正式進蘭家的大門。以及蘭秀成績優異,每年都拿學校的獎學金。這些都是基礎資訊,並不能給祁遙提供什麼思路,然而忽的,祁遙一驚,他看著夾雜在幾條資訊裡的一個意外熟悉的名字。連銳。前面冠的是前男友。連銳和蘭秀交往過,沈則言把蘭秀找來陪他演戲,祁遙在想,沈則言會不會也認識連銳,再往深裡推導,連銳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害他挨鞭子,多半是受人指使。那麼,這個指使的人……一切還只是猜測,他相信是狐狸肯定遲早會露出尾巴。沈則言的這個計劃,將會是他自己為自己挖掘的陷進,至於祁遙要做的,就是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積極配合沈則言他們。過後無論得到什麼結果,哪怕真的被證實沈軼喜歡他,也沒有關係。根據曾經的鄒寧所經歷的那一切,沈軼沒有任何多餘的行為,所以祁遙一開始,就不擔心這個。後面等事情塵埃落定,他會向沈軼道歉,為這次的事情,向他好好道歉。這是錯誤的選擇,寧肯相信一些根本沒有感情可言的外人,也不相信一個養育了十多年的長輩,大概這就是作為旁觀者,才能看得清的。祁遙是旁觀者,起碼目前他是這樣認為的。至於心中某個隱隱有發芽跡象的念頭,他適時圧了下去,他會離開這個世界,遲早。所以不能動,一定不能動。指骨捲縮了起來,手背筋脈隱隱突著。汽車停靠在一處樓盤外,祁遙推門下車,仰頭望高樓上望,後面取了車鑰匙的沈則言走到他身邊。“就在裡面。”二人往入口處並肩而行。“電話裡給你說過了,鄒寧。”沈則言向蘭秀介紹著,隨後轉向祁遙。又道:“寧哥,這就是蘭秀。”祁遙同女孩頷首,不失禮貌,可也不太熱情:“你好。”“……你好。”蘭秀手指緊張地攪弄在一起,從聲音就聽得出緊張來。祁遙面色不冷不淡,只是著女孩,女孩意識到自己這份模樣不合適,遂立刻調整表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沈則言坐在蘭秀身邊,出聲安慰她:“不用緊張,寧哥看起來是有點冷,不過你若是接觸久了,就會發現,他其實特別好相處。”“說起來也挺巧合的,我和我哥到酒吧去玩,恰好撞見有人想欺負蘭秀,順手幫了她一把。你一直在說要感謝我們,那麼就這兒吧,你扮演幾天寧哥的女友,你出國的事情,我會幫你打理好,就是你母親那裡,我也可以請專人去照顧她。”沈則言這話一出,蘭秀就直接瞪大了眼,後面的沈則言沒有在電話裡提到過,蘭秀本來還有點遲疑,畢竟之前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但現在,他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猶豫。“謝謝你。”蘭秀感激地道。沈則言溫柔地微笑著,一邊祁遙卻是眸色有瞬間的一沉,沈則言為了讓他看清楚沈軼對他的情感,竟是做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將人選都給找好了。這天之後的時間,三人離開屋子,午間到外面吃飯,下午的時候,沈則言名曰把時間留給祁遙和蘭秀兩人,好培養一些感情,就算是演戲給沈軼看,但不能連彼此都不瞭解。沈則言開車離開,祁遙和蘭秀間氣氛瞬間冷沉了下去。蘭秀拿餘光去打量祁遙,她並沒有見過祁遙,之前只是偶爾聽說,但也大概知道祁遙有副俊美的外貌,等到終於親眼見到人,她發現,單單是俊美二字,根本無法完全形容祁遙,男孩身上帶著的那種氣息,像雪夜中傲立的紅梅,幾乎在頃刻間,就能牢牢捕捉住人的心臟。為什麼是演戲?不是真的?蘭秀指甲掐著掌心,感到一點疼痛感,雖然母親是小三,雖然自己像個過街老鼠一樣,從來都難以真正抬起頭,但她依舊抱有美好的夢想,她會有美好的一生,幸福的未來,會找到一個愛她寵她的那個人。蘭秀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到身邊的人喚了她幾聲,才反應過來,然後一抬眸,就撞進一雙棕褐色的眼瞳裡,男孩瞳眸純粹乾淨,看不出一點雜質和陰鬱在裡面,下午的陽光落在他臉上,面容完美無瑕,因為靠得近,蘭秀幾乎能看清祁遙面上那些細微的小絨毛。在那一瞬間,她聽到了自己心跳聲,被男孩目光直視著,蘭秀忽然裡產生一種錯覺,彷彿面前這個帥氣迷人的男孩是喜歡著她的,而她是男孩的整個世界。女孩眼裡都是他的剪影,祁遙意識到女孩同上次在咖啡館那裡的那個女服務生一樣,被他的容貌所吸引,他沒有直接點明,本來一開始就說好只是演戲,女孩自己要沉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