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惡意的男生,如果他什麼都沒有做,還能規避一點,但他立馬就跑去欺負別的人,這樣一來,不出多久,他就會吃到自己種下的苦果。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希凜都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彈過,連隔壁班的黎嬌過來拿英語書,希凜都是從視窗遞還給她。班主任期間到教室外巡堂,也就那一會,他離開座位,走出教室,在走廊去過。班主任對霸凌事件基本都不瞭解,西林過去成績一直都很好,後來忽然間成績下滑了很多,班主任找西林談過幾次話,但都沒詢問到什麼原因。不久前西林父親來學校,給希凜辦了休學手續,倒是沒想到,半個多月的現在,西林竟然燒傷痊癒,出現在教室了。男孩眼眸澄亮,面容精緻,一點都看不見過去絲毫膽怯和懦弱的痕跡,恍惚換了一張臉似的,臉龐梨渦可愛至極,叫人無法對他說任何重話。同之前的說辭一樣,希凜面對老師的質疑,堅稱自焚的人不是他,他只是順路救了對方,燒傷了一點手臂,為了讓老師更加信服,他將袖口挽了起來,給老師看並沒有任何傷疤的手臂,因為拜託了系統幫忙,所以老師產生幻覺,看到許從一袖口下那截手臂,一片觸目驚心的燒傷的痕跡。至於眼睛的問題,還是那句話,眼睛原本傷勢就不重,一個小手術,便痊癒了。老師完全不疑有他,叮囑希凜有什麼事,不要太沖動,自己生命安全也得保證。希凜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也謝謝老師關心。後來回到教室,希凜從系統那裡瞭解到,板凳被人塗了透明的膠水,他還真險些一屁股做下去,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不然估計一會就會成班裡這些人的笑柄。希凜從課桌下找到一個練習本,開啟撕拉數聲響,扯了幾張白紙,隨後墊在板凳上。他一言不發地坐在白紙上,低著頭溫習下節課的功課,對周圍其他注目,直接視而不見。對這些人,他沒有憎恨心,因為他不是真的西林,沒有期待,沒想過成為他們的朋友,所以,被怎麼惡劣對待都可以,反正有系統這個外掛在,誰也傷害不了他。就算沒有系統,他從來奉行的行事準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那個坐他原來的位置的男生,也就是緊鄰垃圾桶邊,視線都緊緊盯著希凜,而班上其他同學,則在來回看著他們兩。大家都以為男生或許要暴起,揍希凜一頓,可事實再次出乎他們的意料,別說揍希凜了,男生面上表情,分明就是在看一個喜歡的人。聯想起早讀課那會,希凜忽然湊過去親了男生,男生沒有拒絕,過後甚至都不見憤怒的神色。眾人當即一致認為,男生多半被希凜給傳染了,傳染上希凜喜歡男人的、噁心的怪病。投向男生的目光,變得異樣、排斥和牴觸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可以說整個班級的人,除了其中一個,都躲避病毒傳染源一樣,尤其是當他從過道里走過時,他們身體都直往後面躲,生怕被男生給傳染上,也變成喜歡同性的變態。男生面對那些不善的視線,都直接惡狠狠瞪回去。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學,他是走讀生,這天是週六,所以可以回家,不用在教室上晚自習。下課鈴聲一響,男生就急匆匆衝出了教室。在他記憶中,戴著‘西林’臉皮的希凜也是走讀生,隨著出校的學生群,男生走到校外,他站在校門邊,等待著希凜出來,然而一直等,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不見希凜人影。男生倒回教室,教室空蕩蕩的,塵土飛揚,剛剛打掃過,鋪面而來一陣粉塵。沒道理人都放學了還不離校,男生凝眸思索希凜會去哪裡,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他急忙往樓頂上跑。意外的,還是撲了空。以為的欺凌事件沒有發生,希凜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希凜,他也不會找人詢問,這一天教室裡其他人的目光,都讓他第一次覺得超級不爽。只能等明天了,明天見到人,一定要問下希凜,忽然親他,是什麼意思。男生下樓,走向校門外。他家所在的地方得穿過一條狹窄的,光線暈暗的巷道。走進巷道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男生右眼皮就開始狂跳。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巷道快走到盡頭,幾米開外就是出口,突然從旁邊一條小道里躥出來幾個人。其中有張熟面孔,那人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在灰暗的光線下,意外竟給人一種出殘酷的氣息。前行的道路被截斷,男生掉頭就準備往回跑,脖子剛一扭,余光中看到後面同樣堵了三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男生拳頭緊緊捏起來,發出咯吱的聲音。作為走讀生,希凜不需要上晚自習。下課後他就起身離座,和回宿舍的人一起,朝著宿舍方向走。馮宏班老師拖堂,因此等希凜到他宿舍外,因為沒有鑰匙,所以只能站在走廊裡等著。這層樓不全是馮宏班上的人,也有其他班的,在他站在陽臺邊,無聊中往遠處眺望天際,樓梯口有人走了過來。是個外在年紀和希凜差不多的學生,和希凜不同,他是文科班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