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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芊想笑,嘴角都勾了起來,笑容和哭一樣。“我不走,我在這裡等著從一出來。”雒芊往身後腿,腳後跟遞到了牆壁。血族機械冷漠的視線,總算有了一點波動,他跟著雒芊的動作,到她跟前。手臂伸了出來,掌心一個裝載著透明液體的針劑。“你如果拒絕,這裡的液體,就會灌注到你體內。”血族盯著雒芊的眼說道。雒芊自然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她笑了起來,無聲地慘笑著,仰著頭,眼眶裡的淚水還是沒能止住,落了下來。因為是清晨,陽光清潤,從視窗撒落進來,在地上暈車一片光影。微微的晨風,帶著一點草木上的溼氣,朝著屋裡吹散,空氣裡都是青草的味道。房間中間此時,面對面站了兩個人,一高一矮,高的那個,神色從容,似戀人一般,凝視著矮的那個。而後者,收起了所有面部表情,木著臉,抿著唇,嘴角緊繃出一個相對倔強的弧度。雒伽伸手,落在許從一手臂上,輕輕一扯,人到了自己面前,他另一手也舉起,掌心託舉著許從一臉頰,讓他的目光更直接的和自己交匯。只是一兩天不見,意外的,好像過去了很久。其實在山下等著,也未嘗不可,他曾經相信沈岸識時務,不會和他對著幹,他也相信許從一是有擔當責任的人。可就是忽然間,出了一點意外狀況,就在昨天晚上,沈岸竟然企圖對許從一出手。這個人的確有那種魅力,能讓人不自主就沉淪深陷,時間變得有點難熬,因此沒法等到夜裡,在早上就帶著人尋了過來。再次把人攥在手裡,心中的那股空虛和寂寥感,頓時被驅散不少。世界在悄無聲息改變,他要許從一在他身邊,看著這些改變。這將會是他們生活許久的世界,要好好的,仔細地看著,才不枉費他努力計劃這麼久。“看起來,你似乎不太歡迎我。”雒伽啟唇,笑意不淺。許從一眼簾微顫:“是,我不歡迎你,但你會因此而從我眼前消失嗎?”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聽之任之,也不是他的性格。“不會。”雒伽斬釘如鐵地道。“太執著某件東西,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只會讓它成為你的弱點。雒伽你既然走到了今天,應該知道,有些事,還是按照一定的規則來,破壞規則,也許後果,不是你和我能夠承擔得起的。”許從一話裡都是隱喻,他相信雒伽足夠聰明,知道他在指什麼,他們都在這個世界,並不能真的肆無忌憚。好歹他從一開始,就有著原來的記憶,不像雒伽,應該是這個世界才覺醒的。大概知道得還不太多,所以才這樣無畏無懼。許從一覺得,自己經歷比雒伽多,提醒一下他,算是一份心意。不過自然的,這份心意雒伽不會接受。“承不承擔得起,現在說,為時尚早,最壞的結果……不,沒有最壞的結果。大不了下個世界,我再繼續追你。還是說,你喜歡被我追?”雒伽將許從一的話,繞到另外一個方向。他的選擇,許從一心中已經明瞭。那麼鑼鼓再敲響點,一個人演戲,沒有觀眾,現在多了一個人,彼此都在演,可就有意思多了。雒伽的喜歡,在許從一看來,摻雜了很多其他東西,其中最為突出的一樣,恐怕就是征服欲。純粹的愛不愛,這裡來說,不太合適。許從一看著雒伽笑,不是溫柔的,也不是繾綣的,而是宣告戰役開始的微笑,帶著一絲挑釁和一絲勝券在握。雒伽扯著許從一胳膊,把他拉到床邊,推倒下去,整個人俯下身,兩臂撐在許從一臉龐兩側,曲起膝蓋,頂開閉合著修長的兩條腿。他抬起一臂,到許從一領口,往下,開始解他衣服釦子,許從一眸光沉靜,似乎對發生的事,沒有絲毫反應,他直視著伏在上方的雒伽,在男人手來到他胸口,解那裡的扣子時,忽然抬起了手臂,攬住男人頸脖。省略,小輪椅六千字見微搏。下一刻彼此位置顛倒,雒伽在下,許從一位於上。等到他們從那間臥室出去時,太陽已經從東方,悄然爬落到了西方。整個屋子,裡裡外外就剩他們兩個人,雒伽帶來的人,早在上午那會,就離開了,至於雒芊和沈岸,也跟著大家一起乘車下了山。許從一倒是想自己走,然而被折騰了時間不算短,中途就昏睡過一定時間,後面又醒了,現在睡意不多,就是一身疲軟,手指都幾乎抬不起來。下山的路,在中途被截斷,因此雒伽出了房屋後,就打橫抱著許從一在懷裡,快速奔跑在靜謐的道路上。極速奔跑中,刮過耳邊的風聲獵獵作響,許從一看著周圍的樹蔭,莫名間忽然想起上個世界來,似乎也有類似的情形發生。有一點,他沒有同系統說過,他受到一點影響,那種影響具體是什麼時候有的,他記不太清,等知道的時候,已經足夠讓他警醒了。他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想方設法去剔除它。踽踽獨行這麼多個世界,始終都是一個人,不需要有人來陪伴。至於系統,他心裡有種預感,總有一天會離開,他已經做好了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