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真是遺憾。”許從一倒是想亓官闕受點傷,這樣他就可以表現的更為自責,以便刷點同情分,這樣看來,就沒法了。系統:“我看他臉色很不好,你自己注意。“他知道什麼了?”“這個就不確定了。”系統回。許從一往門簾處走,外面傳來喧囂的聲音,昭示著人確實回來了,加之那些聲音在往這邊靠近,亓官闕能做到一族之長,就必然不是什麼愚蠢之輩,冰窟下的那些殘留的痕跡,他必然能看到,稍作一推斷,可能就知道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許從一到簾後,一手掀開門簾。外面木架上放置有火把,被烈風吹得幾欲熄滅,來的幾個人全都逆著光,尤其是為首個子最高的那個。男人身上衣服明顯有些凌亂,隔得不算特近,臉上表情因此看不大清,但一雙眸子在這個夜裡亮得瘮人,眸光直勾勾的,帶著灼燙的熱意,彷彿要將人身體給灼燒出一個洞窟來。男人手臂往後一舉,跟著他的人在離開前目光古怪地都盯了許從一一瞬,很快,就都先行離開。帳外就只剩下許從一和亓官闕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呼嘯而過的寒風,鼓動彼此衣袂。於是亓官靈端著熱水走來時,就看到帳外對峙的二人。亓官靈心裡諸多念頭一一晃過,但面上表現得很沉靜,她步上前,叫了亓官闕一聲舅舅。似乎這時才看到多了一個人,亓官闕眼眸轉動到亓官靈那裡,面容冷肅,寒冰凍結。“舅舅,你回來啦。”亓官靈倒是沒和往常一樣,對亓官闕凌冽目光有所躲避,當下她甚至嘴角彎彎,直視亓官闕。“到了多久?”亓官闕在阿尼那裡得知到了許從一出來冰窟,以及後面和亓官靈一塊回了部落,但還是問了這麼一句。“沒多久,大概就一刻鐘吧。”亓官靈回地很從容。亓官闕頭微微點了下:“受傷沒?”他隨後看向了許從一,青年繃著一張臉,那是他常有的表情,在他面前。心裡藏著秘密,許從一話不多:“擦破一點皮,靈靈給我上過藥了。”“那就好,早點睡。”亓官闕深深看了許從一一眼,隨後沒再說其他,轉頭就走了。亓官靈到許從一身邊,和他一塊目送亓官闕走遠,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兩人返身回屋,盆裡的水冷的很快,當手放進去時,餘一點點熱度。亓官靈浸溼帕子,揉搓了幾遍,拿起來擰乾水,遞給許從一。洗漱過後,兩人脫了各自外衣,穿著褻衣並肩躺在床間。亓官靈翻了個身,頭枕著許從一胳膊。抬頭間嘴巴微張,想要說點什麼,就瞧到許從一已經閉眼,呼吸聲清淺,亓官靈往上挪了一點,落了一個吻在許從一嘴角。蠟燭快要燃到底,屋裡光線暗沉,亓官靈一時沒有閉眼,眼睛看著斜上方,一瞬也不眨。明明人就在身邊,明明擁有他的人是她,可是她覺得有條巨大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中間,而且極有可能,這條鴻溝,會存在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