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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到他的身體,有著結合熱的跡象。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哨兵不是縱慾者,甚至可以說相當禁慾。踏過屍山,走過血海,看到過無數人生命隕落,也親手毀滅過很多人。對於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他沒有太多的感情。至於生養的父母,在他們因意外事故死亡時,他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成為憂傷悲哀的情緒。作為一名哨兵,黑暗哨兵,他的所有情感都在血雨腥風中被剝奪得一乾二淨。甚至於對性的渴求,幾乎都不存在。精神觸絲快要和哨兵的頻率達到一致,許從一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猛然的,他眼睛一張,好似才記起來,這人不單單是一名危險係數極為高的哨兵,他還是女友厙言的表哥。他們今天剛剛相認,假如在這裡,他對厙鈞使用共鳴炸彈,將這人精神給炸崩潰,厙言那裡他該怎麼交代。他沒法交代,或許還會讓厙言記恨上他,畢竟他傷的是她尋找多年、思念多年的親人。許從一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讓男人放棄送他去塔裡的方法。“你要什麼?”許從一忍著胳膊上斷裂的痛,問哨兵。哨兵挑了挑眉,想不到這個時候,這人還能保持震驚,他還等著他哭著求他,結果卻是這個發展,不過並不讓人失望,反而更加的令人期待。哨兵沒動,他知道許從一還有話說。“你要什麼,才不會……帶我去塔裡。那裡面、我不能待在那兒。我要是忽然離開,厙言她一定會很傷心,我不想她難過。你是她親人,你也不希望的,對嗎?所以,請告訴我,我能做什麼,可以做什麼。”許從一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姿態瞬間放低,祈求著面前的人。沒多少求過他,在他們開口哀求前,哨兵就已經讓這些人說不出話,這個人算是特例,讓他花了比過往更多的時間來和他周旋。其實完全可以在開初那會,就將人給弄暈,然後直接打包送去塔裡。像是出於一種私心,這人是迄今為止, “你能給我什麼?”厙鈞微眯著眼, 他不是雖在塔裡登記過,但不屬於正規軍中的一員, 沒有那些所謂的什麼正直的品質, 他當下做的,都是為了那些既得利益。得不到酬勞的事、或者賠本買賣他斷然不會去做。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臉色越顯蒼白的嚮導,周身穿著服飾一般, 不是什麼特別高檔的貨。他看人向來很準,知道這人能拿得出手的錢,必然比不上塔裡給的。他更不是什麼慈善家,這人是厙言男友沒有錯,即便這樣代表不了任何東西。對於厙言這個忽然間冒出來的親人, 事實上來說,他內心沒有一點悸動。親人這個概念, 對他而言, 不具備特殊價值。何況一個男人而已,真將許從一送到塔裡,厙言最多傷心一段時間,等到遇到別的人, 這個人最終不過淪為一個過客,然後被慢慢遺忘。是他在問厙鈞, 結果問題反而被對方拋了回來。許從一呼吸已經開始陷於急促, 他努力思考著,自己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是值得拿來交換的。然而他搜尋了一圈, 沒有,他當下的存款,更不足以購買他的自由。許從一悲哀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嗎?”厙鈞一手撐在牆壁上,將許從一圈在他身體和牆壁間,體內攀升起來的結合熱有慢慢消退的痕跡,嚮導處於驚懼和慌張中,還是沒有,像個垃圾場,裡面什麼破碎糟糕的東西都有。“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很容易辦到的。”厙鈞沒有直接說,嘴角牽起一個不含笑意的弧度。許從一心微微一凜,看厙鈞的樣子,不像是準備在這裡告訴他那個方法,他只想儘快解除問題,不想節外生枝,於是想也沒想,就立刻點頭答應。他從哨兵的眼睛裡沒有看到和失控哨兵一樣澎湃的慾望,這個哨兵對他沒有慾望,只要不是想要和他結合,其他的什麼事,他覺得都可以接受。“好。”許從一像是擔心厙鈞會反悔一樣,立刻點頭。厙鈞直回身,手臂順勢離開許從一的面龐,他轉過身,向花店外走。身後沒有聲音,厙鈞猛地一擰頭,冷凜的視線懾得許從一驚了一跳,許從一瞳孔微張,無聲中詢問男人要做什麼。“把花拿著,跟上。”厙鈞說道。許從一嘴巴張了張:“現在就……”他以為至少不會是今天。“你以為我有很多時間?”“不是。”“那就聽話點。”厙鈞道這話時,音調猛然低了一度,許從一往樓上看了眼,猶豫了幾秒鐘,快步走過去。拿了擱置在桌面上的百合花,許從一抱在身前,前面男人長腿兩三步就出了花店。許從一跟著出去,反身把玻璃門從外面拉上。黑豹和白鴿兩個精神體,一個煽合羽翼,在半空中飛,一個踏著無聲矯健的步伐在路上走當離開花店,走在路燈暗淡的行人道上,許從一掏出兜裡電話,給厙言撥了過去。隱瞞了他和厙鈞間發生的事,只說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項急切的事忘了做,得馬上趕回去,最遲明天早上交到公司,不然後果會很糟糕。厙言表示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