厙言趴在許從一身上,手在許從一身上輕撫著,她喜歡撫摸許從一的身躰,暖暖的,觸感極好,比她的面板,都還要滑膩一些。有時候甚至懷疑許從一是不是揹著她往身上擦了什麼東西,可她又相當清楚,這是決計不可能的。厙言拉開許從一睡衣下襬,隔著衣裳,感受不到那股細滑,還是沒有隔閡最好。只是當她指腹剛觸到許從一的騕,緊靠著的身躰就意外哆嗦了一下。因為兩人蓋住被子,暫時看不清是什麼景象,厙言以為許從一是怕癢來著,於是整個掌心都貼上去,掌下面板緊緊繃著,再去看許從一臉龐,厙言從上面看到了一點受辱的錆緒來。眨了眨眼,那抹錆緒瞬息間消散,看來是她的錯覺。但真的是嗎?她的,和,諧友愛,簡直氣到爆炸在生氣,回頭忙道歉:“是我的錯,那現在提醒你可以嗎?等等啊……”他從兜裡拿出生氣,回頭忙道歉:“是我的錯,那現在提醒你可以嗎?等等啊……”他從兜裡拿出手,看了下,七點十四分,是挺晚的了。啊啊啊啊啊啊摁,“快到七點半了。”“你快去坐著,沒我的命令,不準來幫忙。”一個生了病的人,還東跑西跑,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身躰。厙言板著臉。“我理完這些,就回去坐好。”許從一 乘車趕到厙鈞那裡, 門竟然是沒有關的,許從一下意識警惕, 感知到屋裡只有那個男人的存在, 懸起的心,降了一點下去。緩慢推開門,被玄關處的一個行李箱吸引住了注意力, 視線在行李箱上頓了一會,然後轉向客廳方向。就看到厙鈞正在往茶几上一個手提箱裡裝東西。因為是背對著玄關,具體裝的什麼,許從一看不大清楚。等他繞過行李箱,往裡走時, 厙鈞一把合上了手提箱。許從一下了電梯出來那會,厙鈞就感應到了他異於常人的氣息。特地開啟了門, 以便他進來。只拿了重要的東西, 還有幾件衣服,其他屋裡的東西,都原封不動放著。這間屋子,離開後, 估計就會被徹底破壞,住了有近一年, 倒是依舊沒有任何感情。他的薄心, 不僅對人,對物就更是了。許從一打量著屋子,疑惑不解。什麼想法都表現在臉上, 可以說一目瞭然。厙鈞提著手提箱,到許從一面前,遞給他,讓他拿著,後提著玄關出的行李箱,隨後將鑰匙扔櫃檯上,抽身就往外面走。許從一在屋裡靜站了幾秒鐘,那邊腳步聲快到電梯旁,許從一快走過去。兩人一前一後步出石柱門,外面街道橫著一輛漆黑的越野車,駕駛位的人搖下了車窗,右臂擱在上面,朝著厙鈞直襬手。對方也是一名哨兵,許從一轉目去看厙鈞,男人面上冷靜無波,前面的人臉上都笑開花兒了,他好像喪失了所有表情似的。等厙鈞走到車邊,哨兵下車,接過厙鈞手裡的行李箱,放到後背箱裡,許從一手裡那個箱子很小,可以不用放後面。雖然是哨兵,但不是狂化狀態,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許從一是嚮導的這一身份。越野車引擎發動,緩慢挪出停車道,駛上了街道。之前就躍到車頂的黑豹,這會正安靜趴伏著,頭頂上站了只通體皙白的鴿子。鴿子翅膀收在身體兩側,腦袋微微歪著。“……你昨天接的什麼任務?為什麼晚上塔那邊就釋出了追殺你的命令?”司機、也是厙鈞這麼多年來,唯一還在保持緊密聯絡的夥伴席穆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兩下,出聲詢問道。厙鈞做事從來不會給人解釋,但這人是他夥伴,他既然想知道,那麼他就告訴他。“有人出錢,讓我做掉其中一個。”他的語氣,像是在說天氣一般。席穆道:“但你不只做掉一個,是整整四個。這不是你的做事風格,剛開始追殺令出來時,我還以為他們弄錯了,結果那個地址,還是你提供給他的,那麼毫無疑問,能在十幾分鍾內,快速結果四個三席哨兵的人,我知道的,就只有你了。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哪樣?”厙鈞抬目,從車內鏡裡,和夥伴視線相對。和這人說話,心裡承受能力低點的,估計這樣得吐血了,席穆到不至於吐血,不過內傷是有一點點了。“給自己留這麼大一個把柄,看起來好像是故意讓他們知道,為什麼?”“因為他嗎?”席穆將話題轉移到厙鈞身邊的青年身上。剛才還不怎麼明顯,隨著時間的緩慢過去,車裡一股異樣的氣息,好似瞬間就濃烈起來,清幽幽的,似草木長出嫩芽的馨香。席穆當年在塔裡待過一段時間,身為席次的他,相較其他哨兵,能更多的接觸到塔裡的嚮導。只是後來因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而對那個地方徹底失望,製造了一起意外事故,讓塔裡那些人誤以為他死了。在塔外面,隱秘行蹤,和厙鈞合作,接一些灰色性質的任務,以此來生活餬口,沒有再和任何嚮導接觸過。他相當的意外,憑他對厙鈞的瞭解,對方決計不可能和他一樣,為了某個人,做出巨大的改變。空氣裡嚮導的資訊素似有若無,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