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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山間奔跑著,清爽乾淨的山風不斷迎面而來,撲打在許從一臉上,讓他心情意外的好了起來。雖說來這些世界,是被半強制地做著這些攻略任務,但他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他尋找著他所認為能夠讓他愉悅的事情,他不覺得攻略過程中發生的事,是難以接受的。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生死置之度外,是活著還是死亡,都沒有關係,至上的愉悅才是他的精神食糧,為了這個,他可以承受任何痛楚,什麼都可以。一夕間的痛楚,換取絕佳的歡愉,於他而言,值了,簡直就是超值。很快都到了溫泉邊,那是在一片叢生茂密的雜草後,約莫有五六平米大,周圍看不出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顯然,極有可能的,他是 亓官靈醒了, 不過暫時沒有睜開眼,她手落在一處地方, 觸到了一個有點古怪的東西, 不是鋪陳在毛毯下面的枯草,下意識地就將東西給抓了起來,拿到面前的同時, 亓官靈掀開了眼簾,當視線慢慢聚焦,看清了拿過來的是什麼時。亓官靈驚撥出聲。她的聲音,直接將山洞裡每個族人都給驚醒。因為常年都在外面狩獵,自然就具有很大的警覺性, 聽得出亓官靈的喊聲裡帶著震驚和害怕。最先站起來,並奔向亓官靈的是離得她最近的烏禪。烏禪看亓官靈眼睛圓滾, 瞳孔不自然擴大, 順著她目光往下,就見到被亓官靈攥在指間透明狀的一條蛇皮。蛇皮約莫三指寬,長一尺有餘,單單這樣, 其實並不具危險性,只是蛇皮而已。不過烏禪心下警惕, 問亓官靈:“在哪裡發現的?”亓官靈唇微微哆嗦, 她是寧肯和草原上兇悍的狼搏鬥,也不願意接近蛇這一類冷血的生物,它們陰冷殘忍, 永遠都喜歡躲藏在暗處,然後一擊致命。亓官靈慌不迭地甩開蛇皮,手指指向自己坐著的床榻裡側。這麼一指,像是瞬間反應過來,她騰地跳起來,遠遠地閃躲到一邊。烏禪彎下背,先是一把將毛毯整個掀開,下面厚厚的枯草,昨天來時就檢查了外面鋪毛毯的地方,裡面靠牆的地方,倒是一時間沒有太過注意。烏禪緩緩伸手過去,抓著一堆枯草,往上一翻。周圍數道抽氣聲,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無數蛇皮絞纏在一塊,僅是肉眼一晃,估摸著不下百條蛇褪下來的透明蛇皮,有寬有窄,頭尾都很清晰。甚至就這麼看著,眾人都能夠想象,曾經許多許多的蛇,在這裡是如何蛻皮的。亓官靈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全身上下,包括頭皮,都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雞皮疙瘩,身體不受控地抖著,一想到她在蛇皮旁邊睡了一整夜,說不定躺著的地方,下方也有蛇皮,亓官靈就覺得連心臟都縮的一陣陣痛。對冷血蛇類與生俱來的恐懼和害怕,讓亓官靈呼吸都滯留在喉嚨了。她目光閃爍,像是忽然的,她再次叫了一聲。這一聲,族人以為她有看到什麼可怖的東西了,緊跟著,聽到亓官靈震顫的聲音:“從一呢,怎麼從一不在,你們有誰看到他了?”經亓官靈這麼一提,眾人好似也才注意到,他們這裡少了一個人,少了那個,原本該躺在左邊牆角一處的中原青年。毯子鋪得平坦,看那情況,彷彿那裡就不曾存在過誰一樣。“烏禪,你看到從一沒?”亓官靈這會不怕蛇了,比起蛇,許從一的忽然消失,完全抓走了亓官靈的注意力,烏禪是在亓官靈後面一會醒來了,亓官靈不知道許從一去了哪裡,烏禪就更是不知道了。亓官靈往看著她這邊的亓官闕焦急詢問:“那舅舅,你有看到從一沒?他還在生病,能去哪裡?”亓官闕其實先亓官靈一步,就發現許從一不在,他仔細看了下山洞裡,在看到馬車上一個包袱位置改變了一點,心下當即明白,可能許從一醒來後,自己換了衣服,就出山洞了,只是沒有驚動他們任何一個人。“他應該出去了。”亓官闕面容無波,聲音沉穩,他徑直往洞口走,清晨冷風裹挾著溼漉漉的露氣,迎面撲打過來,天邊晨曦已露。相比亓官靈的擔憂,亓官闕倒是沒什麼擔心,以這幾日來對許從一的接觸中,可以瞭解到,這個中原人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估計不多會就會回來,許從一對他外甥女亓官靈的那份喜愛,他都看在眼裡,就是他自己,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認可了這個人。甚至於,這種認可裡,隱約還有另一種和烏禪他們不一樣的情感。這種古怪詭異的情感,會讓他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搜尋追蹤著許從一的身影。“出去了?出去做什麼?”亓官靈三步並作兩步走,衝到快走到洞口的亓官闕身邊,她伸長了脖子,往外看,漫山遍野的樹木山林,枯藤雜草,偶爾一兩隻飛鳥從頭頂上鳴叫著掠過。除此以外,看不到任何有人出沒的跡象,到處都沉寂一片,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心間生出一種空落落的可怕感覺,她一直以來都有點患得患失,沒有任何緣由的,哪怕是許從一在她面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