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端著大大的酒碗,就搖晃著半醉的身體跑到許從一面前,表示要敬他一碗,塞外的酒都是烈酒,許從一剛才喝了一點,特別辣喉嚨。酒碗已經送到自己眼前,心中十分想拒絕,四周許多道視線移了過來。拒絕的話在唇齒間徘徊了片刻,許從一揚手接下碗。敬酒的漢子端著酒仰頭就咕嚕咕嚕直往肚裡灌,酒從嘴角滑落了一些到下顎,漢子兩三口喝完酒,打了個酒嗝,特別豪爽地抬手就用手擦掉下巴上的酒漬。喝完酒,漢子垂眼去看許從一,直接開口催促:“喝啊。”許從一到不是不能喝酒,就是這酒這麼辣,後勁肯定也足,他暫時還不想醉酒,不過當下這個狀況,由不得他來選擇。亓官靈沒出言阻止,在部落裡,喝酒是每個男人必須都會的,就是部落中的女人,都是一把好手。許從一要在她的族群裡生活下去,有些事,就得去適應。她也堅信,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夠難道許從一。畢竟,他在她眼裡,這麼優秀,這麼無人可比。他是最獨一無二的。端起酒,許從一微擰著眉,仰頭間,將酒往喉嚨裡灌。辛辣刺鼻的酒進入到喉管,一路往下,穿過胸前,腸道,落進到胃裡。幾乎酒剛剛落下去,胃就跟著痙攣了一下。放下手,許從一重重呼了一口氣。大漢叫了聲好,往他的位置上走。但緊接著,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開始有其他人端著大碗大碗的酒,往許從一和亓官靈這裡來。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許從一不喝他們敬的酒,就是看不起他們這些粗人、野蠻人。許從一沒理由回絕,這是必經的過程,要得到這些人的初步認可。因為他即將要娶的人,不是普通的,而是前任首領的掌上明珠,現任首領過的親侄女。一碗碗酒灌進喉嚨,期間基本沒吃什麼東西,隨著更多的酒往裡倒,腹部鼓脹了起來。到後面,就是亓官靈也看不過去,總算出聲讓人停下,再灌下去,說不定許從一就得睡個幾天幾夜。許從一醉的眼神朦朧,看人都看不大清,說話語速也慢地,隨時要閉眼倒下去一樣。亓官靈一臂摟著人,耳邊是灼熱的吐息,亓官靈提出先送許從一去休息。有一一兩個阻止的,不過這一兩個,在一道寒烈的視線落過來時,立馬禁了聲。被掃視到的人,心臟砰砰砰急速跳動得厲害,只當亓官闕是怪責他們為難亓官靈,不知道亓官闕在意的物件,其實是那個醉過去的青年。亓官靈將許從一一隻胳膊架到肩膀上,一臂扶著他身體,將人往後方帶,帶去許從一的住處。到了蒙古包裡,直接把意識已經模糊的人放倒在塌上。雖然是首領的外侄女,身份是特殊,很多事,其實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亓官靈找了盆,到外面打了一盆洗臉水。端到蒙古包裡,放在一張桌臺上,隨後回到床邊,給許從一脫鞋還有外衣等。算是 靠近那兩瓣微張的唇,很輕易就嗅到從裡散發出來的酒香味,受這股勾人香味的引誘,亓官闕低頭吻了上去。微眯著眼,投入到這個吻裡面,銜住青年薄薄的下嘴唇啜吸著,輕輕啃咬,用舌尖描繪著誘人的唇線,吻了有那麼一會,這樣淺嘗輒止自然不夠,亓官闕以銳利的牙齒抵開許從一唇,滑膩的舌頭從啟開的縫隙裡快速鑽進去。一進去,尤其是碰到另一條隱藏其中溼熱的軟舌時,一種極致的酥麻快感就直衝頭頂,叫人全身每個部位都為之歡呼。許從一唇齒間還殘留有酒漬,亓官闕一手捏著許從一下顎,讓他嘴唇為他全部敞開,任由他為所欲為。慾望彙集到一個地方,亟待著尋找一個入口,然後在徹底爆發。亓官闕緊摟著人,用的力道,像是準備將人嵌進自己骨骼中,這一吻,直吻地昏迷中的人呼吸不暢,手腳都開始無意識掙扎起來,方才停止。亓官闕抬起頭,離開許從一唇瓣時,牽起一條銀絲,絲線啪的無聲斷裂,裂開的下半部分,落在許從一泛著粉色的下巴間,並有往下滑動的趨勢。盯著那滴水漬有一會,亓官闕俯身下去,勾了那滴水漬,吞嚥進喉嚨裡。一手到許從一腰間,扯開了他的腰帶,另一手抓著許從一胸前的衣襟,往旁邊猛地一扯,瑩潤無暇的肌膚,瞬間就呈現在面前。尤其點綴在上面的那顆深紅色的果粒,淬了鮮血一般,和許從一唇色差不多。形狀不大,小小的,這個人很明顯,十成十的,和他一樣,都是男性。在這之前,往亓官闕床上爬的,從來都只有女人,連他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為這樣一個人動心。動心,是的,他還不至於分不清自己對著這個人的念頭是什麼。看到許從一和亓官靈有說有笑,看到他時刻都在躲避著自己,亓官闕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這種憤怒如一團好像撲不滅的烈火,任何方法都無法讓火焰熄滅下去。除了這個人。只有這個人,能讓那團火沉寂下去。亓官闕埋首於許從一頸項中,吻著許從一修長漂亮的脖子,親著突起的喉骨,嘴唇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