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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通體皙白的鴿子,大概一個拳頭大小,體型玲瓏精緻,乍看一下,就特別惹人喜愛,和它旁邊的人一樣,看起來都這麼弱小脆弱,也許輕輕用點力,都會受傷。崔頤心中莫名的,就有一種隱秘瘋狂的念頭,他記得那一次,許從一獨自回來,在沙發上睡過去,他看到了他衣服下的那些鮮明的痕跡。他恨那個肆意傷害許從一的人,可現在,他忽然也想那麼做,在這人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他弄出來的痕跡。單就相貌而言,許從一不算特別帥氣,姿色不如他。他見過很多漂亮的人,但意外的,他記不住他們的臉,滿心滿眼,都只有站在他前面的這一個人。為什麼就這麼輕易喜歡上他了?崔頤想,大概是他這輩子,就沒有遇見過這麼溫和善良的人。那麼,就算他真的傷害他,他也會原諒他的,對不對?崔頤這樣想著的同時,下一刻,就在許從一猛然睜大的瞳孔裡,將這一想法付諸實踐。他上前一把抓著許從一右胳膊,就一個拉拽,許從一也就精神力方面特殊一些,體能方面,和覺醒了的哨兵可以說是天上地下的差別。完全沒想到崔頤會忽然就出手,整個呆呆地由著崔頤稱得上算是豔麗的臉,朝著他靠近。隨後,嘴唇上驀地一痛,男孩不是用吻的,而是直接上牙,瞬間就咬破了許從一的嘴唇。刺痛感立馬侵襲進大腦,將許從一從個人的呆愣中給驚醒。意識到崔頤是在做什麼時,他舉起拳頭,就往崔頤漂亮的臉上砸。但拳頭剛揮出去,就被崔頤給憑空截斷,崔頤反手握著許從一腕骨,往他身後一折,同時把許從一後背一壓,許從一就往前一撲,直撲到他懷裡。在某些夜裡,他曾幻想過這樣的情形,他擁著許從一,然後輕輕地親吻著他。他應該要更溫柔更輕緩,可真的到了這會,崔頤發現他好像沒法溫柔起來,如此迫切得想要得到,想要擁有。想要佔據,他需要做出點過激的行為,來讓這一切顯得真實,而不會是他的一場幻想。這是他親手從拍賣會場救下來的人,因他說和家裡關係不好,不想回去,他就留他住在那兒,甚至還讓崔頤到厙言那裡工作上班,但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得到了對方在意外覺醒哨兵之力後,開始變得和厙鈞類似,不顧他的自願,逼迫他,甚至是,欺辱他。許從一想,是不是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會遭遇到這些事。手腕被緊抓著,整條胳膊都傳來被扭折的痛,嘴唇上的痛不可忽視,男孩吻得又急又燥,好似要把他嘴唇都給咬進肚裡呑吃掉一般。許從一眼裡瀰漫出濃濃的哀傷,白鴿被忽然的變化給驚飛起,在天花板上來回盤旋,看不見形態的精神觸絲躥了出來,在虛無的空中如同許從一當下的心情一樣,焦躁不地快速晃動。有一瞬間,精神觸絲忽然完全靜止,但緊跟著,精神觸絲髮了狂一般,衝進哨兵的腦袋裡,它由一根極速地爆炸開,分裂成無數根。精神觸絲侵入,哨兵覺察到一點異樣。他離開被他咬出血的唇瓣,他自己嘴上也盡是殷紅的血液。崔頤目光看向許從一,隨後就從許從一眼裡看到了明晃晃的悲傷,憎惡,牴觸和厭棄。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他開始討厭他了,他選擇不原諒他。“為什麼?”崔頤抓著許從一肩膀,猛力搖晃他身體,大聲質問到。許從一嘴角扯了扯,像是在嘲諷崔頤的自作多情。崔頤被許從一這個表情給激怒,他捏著掌下的肩膀,有點想就這麼直接給捏碎了。“你說啊,為什麼那個男人可以,我卻不行?你不是喜歡厙言嗎?這麼快就移情別唸,那試著喜歡我啊,我可以給你一切。”崔頤對著許從一吼了出來。精神觸絲攻破了哨兵沒用建立完全的精神壁壘,很輕鬆就鑽到了屏障裡面去,更是以絕對超強的速度,同哨兵的精神波達到了統一。然後只要許從一下達最後一個精神指令——共鳴炸彈,瞬間便能奪走哨兵的思想,將哨兵至於死地。在最後的那一刻,許從一放棄了下達那個指令,精神觸絲好似有點依依不捨地從哨兵腦袋裡退出來。崔頤對哨兵和嚮導這一群體,天生就有著最極端的憎惡,給了他生命的那個男人是和哨兵,這個哨兵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欺騙他母親,甚至間接地害死了她。崔頤曾經偷跑進過父親的書房,從一張素描畫上看到一個黑白的年輕陌生臉孔,他並不認識那人,只是後來隨著瞭解的深入,他才知道,那名陌生的男子,是個嚮導。他討厭他們,然而有一天,他竟然也成了哨兵。這大概是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的命運,離開家,想獨自一人在外面生活,世界給他的回應就是,讓他意外落盡了那群人的手裡,更是因為被人高價拍下,被那人用道具從裡到外懆了個透。憎恨嗎?當然憎恨,可同時,又有點慶幸,因為當時的自己又可憐又可悲,所以才能引起許從一的關切和關懷。是許從一先強行進入到他生活裡來的,現在他想提前離開,崔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