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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化為人形,孤就讓人生剝了你的狐狸皮。”就算他還有七條尾巴,可若是真的被剝皮,那七條尾巴全部斷了,也沒法再復生。這一切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只因為他是九尾狐,心臟可以治百病。許從一仰望著繁星幾顆的夜穹,直接無聲笑了一笑。眸色漸沉,開始思念在某個地方的乜笙,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一些,若是清醒過來,意外發現他不在,肯定會很擔心,她那麼在乎自己,可自己卻被迫離開了她。搖光吃完飯,到門口喚人進來拿碗筷出去,門口的護衛低著頭進來,然後端了東西垂著頭出去,全程沒抬起過頭,余光中倒是有看到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太子沒發話,護衛看到了便全然當做沒看見。之後又有僕從端了熱水進屋來,搖光先一步洗漱完,水還溫熱,他卻是沒出言,走到許從一身後,抓著他肩膀將人掰正。“你這是準備這一夜就這樣一直站下去?”搖光眉宇微挑。許從一將搖光手臂開啟,往旁邊移了一步,拉開和搖光的距離,男人注目他的視線帶著一種強烈的侵略,看著他彷彿再看摁於利爪下的獵物。“你想做什麼?”他開口就問,屋裡就他和搖光兩,沒必要有什麼顧忌。搖光倒是沒想到許從一會這麼直接問,他從喉嚨底發出一道笑聲。雖然有某種想法,不過看許從一排斥的神情就知道,必然不是什麼你情我願,倒不是在意對方願不願意,只是太快下手,到顯得自己急迫了,何況,他自己似乎隱約有點發現,對於這個妖,他好像注意力過於的多了。“你希望孤做什麼?”搖光看許從一戒備警惕的模樣,逗逗他好像也不錯。許從一抿著唇角,他能有什麼希望,他的希望就是再也不看到對方。“放心,在你沒點頭前,孤不會碰你。”搖光讓護衛送許從一到隔壁的廂房,另外又派僕從去找了剛才送飯的美姬過來。於是春宵一夜,紅鸞翻動。許從一甫一進入到安排給他的廂房裡,面色就陡然變了一變。裝柔弱和悲傷,著實要花點心思,即不能太過,也不能太淡,得剛剛好。這間屋比起太子那屋,空間一樣大,不過裝飾方面,就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他走到床榻邊,隨意坐了上去。一天裡,走動的時間基本可以說曲指可算,多數不是窩著就是卷著,睡意很淡,他靠著床頭,低目看著自己攤開的手心,往裡收了收。力量感凝滯,對身體的控制度並不高。“乜笙那邊如何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這裡只是為了攻略女主,或者攻略和女主有緊密關係的其他人。一旦數值滿一百,他就會很快離開,在其中碰到什麼人,遇到什麼事,不過是一場戲,他不會恨誰,更不會怨誰,唯一有點的,就是覺得好像越來越麻煩了。系統在許從一身體被挖心時,將他的痛疼感遮蔽了大半,這種不是來自攻略型人物造成的傷害,系統是可以在其中插手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明天早上就能化形。”系統說道。“她是和乜偃在一塊?”“是,在一個寺廟。”許從一指腹輕輕摩挲,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走。以他當下的身體狀況,估計硬闖,是闖不出太子府,現在太子似乎沒打算立刻對他下手,可未來會不會,就無從得知了。乜偃是皇帝的長子,太子見到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都看不出什麼異常。許從一不懷疑係統說的乜偃的真實身份,太子那裡怕是在計劃著什麼事,等某天再一塊爆發。系統:“嗯,劇本里提及到一點,皇帝活不了多久,他一死,就換太子登機,繼承大統。而乜偃,倒是有那麼寥寥幾句話,說他因某種未知的緣由,墜入到魔道,成了天外邪魔。”“邪魔?這個世界還有魔?那仙呢?”系統:“小說後面的劇情裡有,眼下的話,好像不會出現。”許從一唇角微揚,淡淡笑了笑。吹滅屋裡燃燒的燭火,許從一合衣躺下,拉過一邊的柔軟被褥蓋在胸口,沒閉眼,看著漫無邊際湧上來的黑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有什麼東西輕輕落地的聲音。黑暗裡,許從一眼睛澄然發亮,他緩緩掀開被褥坐起身,正要起身起將燭火點燃,兩腳剛落在地上,身體驀的一頓。隨後脖子有點僵直地往左邊轉。黑沉沉的房間中間,站了一個黑沉沉的影子。“乜偃。”系統配合這種壓抑的環境,壓低了聲音。“他怎麼來了?”系統:“不清楚,就下午那會,他在一座寺廟中靜心打坐,沒坐多大會,就忽然睜眼清醒過來,佛殿裡的佛像臉部,意外地有石塊脫落。”許從一擰緊眉頭,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他努力回想著,然後很快想起來忘記的是什麼。之前每個世界都一樣,這個世界自然也不該有例外。“這個人又有什麼病症?”系統忙回頭檢視了一番:“……好像沒有?”“好像,沒法確定?”系統:“對。”許從一面上帶著絲驚愕,看著屋裡意外冒出來的人。因為是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