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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人張開嘴巴說了一通話,許從一隻是緊抿著唇,一字不吭。樹人好像著急了,抓著許從一兩胳膊,又說了句。“不要碰我。”許從一背脊靠著粗大的樹幹,把胳膊上的兩隻手臂都給快速挪開,像丟開病毒傳染源一般。瞧見自己手臂被丟開,樹人臉上出現一陣的不解。許從一往後退了半步,幾乎整個身體都貼著樹幹,他半眯著眼,戒備冷漠地看著愈加焦急的樹人。樹人伸手過去拉許從一,許從一啪一聲開啟它的手。用的力度不大,可樹人就是覺得被打的地方,傳來痛的感覺。他不喜歡它,這個事實已經足夠明顯,樹人垂下了眼,表情顯得很受傷,它抬眸看了下許從一,怯怯的神色,惶恐的表情,好像被人欺負的小動物。但它怎麼可能是小動物,剝小動物皮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眨一下,許從一拒絕的態度很明顯。樹人咕噥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下一刻忽然身體一斜,就倒了下去。這個意外,讓許從一全然沒法反應,他震驚地看著快速往下墜落的樹人,一時間心裡一個念頭,在想它會不會就這樣摔死。樹人沒有摔死,但就那麼將許從一丟在最高處的一枝樹椏下,隨後身影消失在密林裡。許從一看著面前空空的樹椏,抓著樹幹的手指,下意識就收緊。有風吹過來,因為是在樹頂上,風勢自然比在下方強勁許多,甚至於許從一所站立的不算粗壯的一根枝丫都隨著風,搖晃起來,耳邊是樹葉相互摩擦,發出的娑婆聲音,沒由來的,許從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有什麼致命的危險在一點點朝他靠近。很快,他敏銳的感覺得到證實,的確有危險在逼近他。一條通體棕黑的臂腕大小的蛇悄無聲息出現在視野中,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爬上來的,許從一發現它的時候,蛇已經離他不到五米的距離,幽綠的蛇瞳中間豎成一條細縫,陰冷殘忍,已然將許從一當成了可以果腹的食物,被發現後它速度放慢,慢慢遊向許從一。許從一左右上下檢視,往下自然是不可行,相當於直接把自己往蛇嘴裡送,左右更沒法走,至於上面,倒是有路,可爬上去後,又怎麼樣,蛇必定會跟著爬上去,他又往身上摸,試圖找點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很不幸,他隨身攜帶的短刀在昨天攻擊樹人那會,被它奪走後,就再沒歸還過。許從一身體緊貼冰冷的樹幹,膽戰心驚地盯著快要爬到他腳邊的蛇。蛇在即將要靠近的時候,停了一停,隨後尾部一拍樹幹,就往上激射了過去,目標自然是許從一,無路可逃的許從一一口氣梗在喉嚨,他抬腳就去踹蛇,蛇身軀扭動,避開他的回擊,張開的大口獠牙森冷,眼看著就要刺進他的小腿裡,忽然一根藤蔓躥了過來,直接擋在許從一和蛇之間,於是蛇鋒利的獠牙就咬上了藤蔓。藤蔓在被蛇咬中後,激烈地晃動,將蛇身給瞬間纏繞起來,藤蔓快速收緊,蛇身被擠壓,不多會,砰,蛇被藤蔓纏得身體一瞬間就爆裂,血肉橫飛。蛇發出無聲的嘶喊,最後腦袋垂落下去,當場殞命。許從一看著蛇扭曲得不成形狀的屍體,順著藤蔓往下方望,俯瞰到剛才離開,這會又返回來的樹人。樹人控制藤蔓,把蛇的屍體丟向很遠的地方,他拉過那根藤蔓,兩手猛一用力,藤蔓從中間斷裂,掰斷的那一節樹人同樣也扔向了遠方,這些藤蔓和他是不同的個體,彼此共生關係,藤蔓有很多,斷一兩節對他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樹人往許從一所在的地方快速游去,一爬到樹椏上,就伸手把許從一拽到了懷裡,許從一驚魂未定,被樹人抱住,沒有掙扎。樹人兩臂把許從一摟得死死的,勒得他骨骼發痛,許從一低眼,去看樹人的下半身,那些藤蔓纏著樹椏,固定著樹人的身體。被摟了一會,樹人放開他,眼前出現一把顏色豔麗的草,只是好像沒有保護好,草都東倒西歪,一點都看不出美感。樹人看許從一臉上沒什麼表情,轉而去瞧它剛才翻山越嶺找到的這把草,一看,眼裡的欣喜頓時就褪了開去。它手臂垂落下去,手指一鬆,草從掌心墜落,更是被忽然刮過來的一陣風給吹得四處亂飛。它周身的氣息也隨之一邊,整個樹都變得無精打采和失落起來。許從一眼睛眯了眯,原來樹人不是被他激怒,所以丟下他,而是去找彩色的草,不僅沒生氣,反而想討好他,或許還想向他道歉。冷漠相對,到顯得是他在無理取鬧,樹人帶他來看美麗的風景,將他從蛇的嘴裡救下,還送草給他,這種種跡象,很明顯指向一個事實,雖然這個事實無論如何都不是許從一想要的,但藉此,也許可以做點什麼。例如,往飛船所在的地方靠近一點。有根褐色的草落在他們中間,沒有立刻被風吹跑,許從一小心翼翼蹲下去,撿起了那根草,他站起來,把草舉到眼前看了一看,像是在仔細觀察,目光很認真。樹人被許從一這個意外的動作,弄得神色呆滯,它看到草在許從一手裡,他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