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介意……”成為限制級畫面裡的主角,被成百上千的觀眾看,這是系統沒有完全問出來的。畢竟是合作了多個世界的夥伴——姑且稱為夥伴,許從一豈會不知系統真正想問的。他心下一笑:“介意或不介意,這場直播遊戲就可以終止了嗎?”“不會。”這點系統還是可以保證的。“那我再多問一句,這個下城,在劇本上,存在嗎?”系統仔細檢視劇本:“一片廢墟。”“所有人都死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我不會和一群將死之人計較。”另外還有個原因,他也是將死之人。大家一起來一場最後的狂歡,許從一表示,他很榮幸,非常榮幸。闞鐸轉過頭,眉骨冷硬,他看到許從一視線一直落在邀請函上。他對下城的瞭解,來自中央實驗室的錄影,但那些同當下發生的種種對比,他知道,有很多東西都改變了。不過就算改變得再多,在他這裡,都不能構成阻礙。沒有任何存在,能成為障礙,阻止他前進的步伐,他會擊碎一切,毀滅一切。“一會去酒會,記得不要亂跑,隨時跟在我身邊。”青年已經是他的弱點,他試圖想象,若是青年死在自己面前,會如何。結果是,他絕對無法忍受,這個在自己面前停止呼吸。許從一掀起半垂的眼簾,他回視闞鐸,以一種疏遠到極點的神情。在闞鐸凌冽的視線裡,許從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人是會變化,許從一的變化,在闞鐸看來,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裡。下午一點左右——牆壁上掛著有一個老式的石英鐘,房門外傳來敲門聲。許從一同闞鐸互相對視一眼,隨後闞鐸起身,走過去,從裡面將門開啟,站在門外的,是四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穿著統一的褚紅色軍服,腰上彆著與常規手槍樣式有點不同的武器。“你好,闞先生,酒會即將開始,請換好酒會禮服,然後隨我們過去。”一名軍人面色冷肅地道,語氣機械,像是在唸臺詞。“禮服?”闞鐸表示出疑惑。跟著有人走了上來,遞過來兩套疊在一起嶄新的高檔禮服。闞鐸低目,盯著禮服看了一兩秒,隨手接了過來。“穿這個?”“是的。”軍人頷首。闞鐸拿著衣服,轉身回屋裡,他們交談的聲音並不高,不過這裡沒有其他的聲音,所以作者有話要說:許從一聽的很清楚,因此在闞鐸走回來時,他站了起來。闞鐸將兩套衣服都放在床尾上,上面一套純白,下面一套純黑,兩種截然相對的顏色。似乎不需要去對比尺寸,闞鐸就拿了黑色那套,自然的,白色那套,是許從一的。拿過禮服,許從一還是先檢視了下尺碼,的確是為他準備的,加上裡面的襯衣,一共三件,許從一站在床邊,背對著攝像頭,就開始接衣服釦子,換衣服。闞鐸在許從一身側,看著他脫了襯衣,彎腰拔了長褲,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下面一條內褲,許從一面色沉靜,始終都低著眼簾,叫人看不清他當下具體是什麼表情。他以很快的速度,將禮服給換上,肩膀處殘留有幾個深色的疤痕,被內裡的襯衣給遮掩上。闞鐸在許從一整理脖子上細直的領帶時,這才開始他的換裝。 穿戴好套裝後, 許從一快步走到浴室裡,他站在及地的穿衣鏡面前, 揚手將額頭垂落的細碎頭髮給捋到了後面, 在洗手檯上找到了一瓶定型水,噴了些在頭髮上,以手指為梳, 快速理了一番。他側過臉,斜視著鏡子中的人,他知道自身的優點缺點,知道怎麼將優點發揮到極致。過去沒有這樣過,現實太過乏味, 沒有值得他這樣做的人,或者這樣的事。但這裡不同, 這裡是完全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小說世界, 他想讓自己愉悅,更加地愉悅。不知道未來還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到現在,經歷過這麼多的世界, 他對那個最初的世界,其實早沒有多少眷戀了。倘若未來都這樣下去, 沒有終點, 從某種意義來說,未必不好。因為他總會成功,而他的生命, 或許會永恆,擁有不便的容顏,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獲得了,雖然中途會付出一點,但那一點,比起他說得到的,握在掌心的,他覺得值了,非常得值。快速整理好,許從一拉開浴室玻璃門,舉步走了出去。浴室是挨著玄關的,門沒有完全掩上,他一出現,外面等候的人就看到他了。而四名軍人的神情,在一瞬間,有些微的變動,雖然收斂得及時,許從一還是及時捕捉到了,所以,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是有它的道理的。闞鐸等在一手撐在櫃檯上等著許從一,在玻璃門一開時,他視線即刻追了過去,這一追,目光裡露出一抹驚豔來。很坦然地接受著闞鐸的異樣注視,許從一對他遙遙笑了笑,笑容明媚,似夾雜著竹葉清香的暖風,另闞鐸心中都升起一股暖意。許從一一身純白西服,剪裁合體,腰身收線收得很好,將他析瘦的腰給襯得盈盈一握,兩條腿筆直修長,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