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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那是你、大哥,你如何能這般泯滅良知,狠心對他……”搖光似是聽到極為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大聲笑了起來,笑聲乍停,他眼瞳充血:“你當初殺我母親時,怎麼沒覺得自己狠心,現在到來責怪我。我會這麼做,都是你逼的,你最該恨的,是你自己。”搖光狠狠盯著癱在床上的人,在低吼出這一串話後,他猛的一轉身,就大踏步走出了皇帝寢宮。留皇帝一人掙動著拿拳頭用力錘床板,並扯著嗓子,向外面喊人,只是喊得喉嚨逸血,在搖光離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從外面進來。搖光獨自走在高牆環繞的通道中,來往的巡邏人員在看到他後,都主動退讓到一邊,低頭尊敬地稱呼一聲。搖光面色沉靜無波,似恆古不流動的死水,他眼睛直直看著前方,一路向著朝堂大殿方向走,因皇帝病重,他目前在監國,沒人誰敢出來阻攔他,整個皇宮他暢行無阻,來到大殿門口,搖光長身直立,褚紅色的衣袍被微風吹的輕揚起來。他舉步跨過門檻,走向那個代表著這個國家最高權力和地位的王座。許從一和乜笙藏身在青樓裡,白晝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黑夜。天邊一張漆黑的夜幕徐徐傾覆下來,這個夜,無星也無月,但周遭卻並不寧靜,而是各種絲竹吹彈出來的靡靡之音。青樓女子已經到了外間接客去了,屋裡兩妖矗立在窗戶邊,準備趁著漆黑的夜色,往城外走。剛飛身跳出青樓後院的高牆,就聽到旁邊街道外傳來一陣陣的呵斥聲音。許從一同乜笙互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往外面主道上伸出脖子。隨後看到的一幕,讓他們瞳孔都一併睜大了許多。只見寬闊的通道上,一群士兵正在驅趕一群穿著白袍的僧人,每個僧人腳上手上都鎖著鐐銬,走路間鐵鏈拖曳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周圍有人低低的議論聲同一時間躥進兩妖耳朵裡。“聽說了嗎?”“什麼?”“說是這些人企圖弒君。”“誰給他們這麼大膽子,活得不耐煩啊?”“早上那會,太子就親自帶人去了南邊那座寺廟,從裡面抓了幾個僧人,現在這些是天音那邊的。”“這天音寺過去不是挺受陛下喜愛的,為什麼要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不是……”“噓,有些話最好爛在肚子裡。”“哎,真是。”乜笙抓著許從一手腕,對於當下這個忽如其來的狀況,全然處於蒙圈中。如果抓的都是天音寺的僧人,那麼作為天音寺中一員的乜偃恐怕也在其中。弒君?她雖然沒有在人類世界待太久,但也知道這個罪名一旦扣下來,犯事的人必定會被株連九族。換句話說,乜偃極有可能會被處死。她當時在水潭那邊昏迷了,不知道乜偃在這中間做過的事,不知道是乜偃將許從一送到皇宮,被挖心斷尾,取內丹。因此惻隱之心頓起,她曾經救過乜偃一次,養育了乜偃幾年時間,要說沒有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理所當然地以為乜偃是因為將他們放走,才有了現在無妄之災。於是乜笙向許從一說了心中的想法,想去天牢裡將乜偃救出來。“他法術比我們還高強,根本不需要我們去相救。”許從一不同意乜笙隻身前去冒險。“但是……”乜笙咬了下嘴唇,面有掙扎,“他因我們受到牽連,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出事。”許從一看著乜笙眼裡逐漸有悲傷浸染上來,他不知道該不該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告訴乜笙,一旦說了,乜笙怕是要更加自責和難過。“天牢有重兵把守,就算我們潛入進去了,乜偃多半也不會隨我們一塊走。”“為什麼?”乜笙瞪圓了眼。“他是佛門中人,關在天牢裡的不僅有他,還有其他的僧人,他不可能只顧自己逃命,不管他的同門。”“那、那我們該怎麼做?從一,你再想想辦法。”乜笙像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許從一身上。她太過擔心乜偃,而沒有注意到當下許從一的神色,他眼裡的掙扎不比乜笙少。“派士兵去抓僧人的是太子,只要他願意放過天音寺一眾僧人,乜偃自然也會跟著沒事。”許從一轉頭,漆黑無光的夜穹。“太子?但也是他讓那些道士來抓捕我們,他怎麼會願意?”乜笙對許從一提及到的這個解決方法,表示出很大的質疑。“總得試一試,也許就成功了,也說不定。”許從一笑得溫暖沉靜,讓乜笙無法再繼續對他的話有更多的質疑。“接下來,是去天牢還是太子府?”乜笙問。許從一道:“我去太子府,你到天牢吧,以防他們對乜偃刑訊逼供。”“好。”乜笙點頭。他們來到一個分叉路口,乜笙拉住許從一,最後叮囑:“如果談話不成功,就立刻離開,你一定不能有事。”許從一掌心蓋在乜笙手背上,微用了點力。“放心,我有分寸。”乜笙得到肯定的答覆,撲到許從一懷裡,緊緊抱了他一下,隨後轉身,快速飛到屋簷上,她速度很快,眨眼間身影就融入進漆黑的夜色中。許從一看著乜笙身影消失了一會,緩慢轉身。“你好像又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