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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府那夜,是他的黑暗面碰的許從一,不是他,如果許從一後悔,他不會阻止,就是他自己,其實也不想看到許從一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只是緊跟著,乜偃就目及到許從一衣裳從他身上滑落。滿頭青絲隨著衣裳的褪去,輕輕飄蕩著,飄蕩到玉白瑩潤的背脊上。腰肢細得好像一隻手就能圈住,灰色暗沉中,那一片露出來的面板,像是鍍了一層柔柔的光,美麗不可方物。乜偃目不轉睛瞧著,無法將視線從許從一皙白的後背上挪開。狐妖脫了上衣,轉過身,腳踩在散落一地的竹葉上,發出細微的聲音。他走向看著他的乜偃,一手搭上和尚肩膀,把他推向旁邊一塊石頭上。石頭表面光滑,點綴著幾片乾枯的竹葉,隨著許從一手臂的一揮,竹葉飄到了其他地方。將和尚按坐下去,許從一眼眸裡媚光縈繞,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是,這一次換許從一主動,主動求'歡,主動呑納。據說這裡有不可描述的脖子以下,揮爪爪,請轉微搏或群。巨石縫隙下,獨自靠坐石壁邊的乜笙額頭漸有冷汗冒出來,她陷入了夢魘裡,夢到她在黑暗裡追尋著許從一,他就在前面,似乎伸手就能碰觸到,可真的當她伸手過去時,許從一身體忽然倒退,於是乜笙抓了一手空。她吶喊,呼叫,想讓許從一停下,別離開她,可許從一隻是沉默無聲地看著她笑,然後她靠近,他遠離,她停下,他駐足。他們之間始終都有一段無法跨越過去的鴻溝,無論乜笙怎麼做,都抵達不了許從一的身邊。乜笙啊的一聲驚叫,從噩夢中醒來,眼睛一睜開,就下意識往身旁看,什麼都沒有,原本該有一妖的地方,這會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頭緩緩一低,乜笙看著自己身上披著的火紅衣裳,這是許從一的衣服,他把衣服給了自己,那麼他人去哪裡了?乜笙摸了摸墊在地上的枯草,一片冰涼,說明許從一離開已有一段時間,乜笙又往乜偃所在的角落望,那裡同樣沒有人。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的?出去做什麼?乜笙把身上的衣服取下,仔細疊好放在枯草上。她站起身,然後朝巨石外面走。剛走到入口,遠處兩個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現,一個穿著純白的僧袍,一個同色的裡衣。兩人間隔著段距離,誰也沒看誰,好像僅僅只是同路。乜笙跑下斜坡,快速衝向許從一。許從一 便是數日前, 乜偃一切行為,都遵循著因果法則, 不會對他人或者他物妄加插手。僅僅不過幾日, 他自身的想法就有極大改變。他潛心修煉,只為他日能徹底得道,然而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偌大的玩笑, 讓他忽然間遇上了許從一。那隻狐妖佔據著他整顆心,將他所有注意力都給引走了。他在意許從一的程度,比乜偃自己以為的還要深。正如他的黑暗面所言,他想完完全全地擁有他,而不是隻這樣遠遠看著。他要的比這更多。許從一領著乜笙到了一片茂密的草叢外, 草叢呈暗褐色,同人界那邊綠色的草截然不同, 單是這麼看著, 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乜笙望著面前連綿起伏的草叢,心下生疑,直覺許從一不是讓她來看這些的。握著腕骨的手鬆開,並肩站旁邊的許從一身體一動, 隨後他開始往草叢裡走。褐色草叢有半人高,在許從一邁步進去後, 就直接掩住了他下半身。草蔓掠過許從一腰肢, 他一直往前走,身形不見絲毫停滯,也同樣頭也沒回, 乜笙在後面看著,想跟著進去,但剛靠近一點,在外沿的褐草就紛紛一顫,葉子豎立起來,邊沿尖銳,似利刃一般,嚴陣以待地防禦著入侵者。乜笙被驚了一跳,連忙往身後退不,抬眸去看許從一,張嘴喚了一聲。“從一。”許從一聽到乜笙不安的聲音,剛好走到草叢中間,他回過身,同站在外面的乜笙遙遙對視,乜笙舉手不斷揮舞,示意許從一趕緊出去。許從一嘴角噙笑,火紅的衣袍於無風中飄飛起來,他周身有紅色的煙霧瀰漫開,那些煙霧一出現,隨即就聚在了一起,融合拉長,成為了一條紅色的霧緞。緞子於虛空中緩慢上升。跟著,在乜笙的緊密注視下,紅緞有一瞬間的挺頓,隨後譁一聲,蕩過深暗的草叢。乜笙的瞳孔在紅鍛落在草叢後的下一刻,猛然一擴,她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因著呈現在視野中的那一幕。無數的光點自草叢中飛昇起來,璀璨奪目,同周遭灰暗的世界完全不同,將乜笙倏地拉進到一個美麗的景象中。紅鍛遊向其他地方,又一道嘩啦聲響,成百上千的細小光點躥出草叢。眼前一片光亮,似萬千星辰,咫尺之遙,有光點無聲無息飛向乜笙,她下意識伸出手,把飛過來的光點捉住。攤開掌心垂目一看,中間一個小小的飛蟲,其尾部散發著明亮的光。螢火蟲,這些會發光的點來自螢火蟲。乜笙手輕揚,把捉來的螢火蟲給放飛了。有越來越多的螢火蟲在紅緞的揮舞下,從密草中飛出來。於是乜笙就看到許許多多的美麗的光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