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許從一忽然就想,不會喜歡喝他血吧,應該不會,人的血液都差不多,總不至於還有各種口味之分。暫時將這個放一邊,眼下還是專注走女主這邊的言情線。嬴秀連請了三天假,這天是最後一天,許從一則和同事換班,這段時間都改到晚班。兩人去醫院看望黎蘭和她父親,黎蘭母親早年病故,家裡就她父女兩,因父親這次車禍,黎蘭目前每天就公司醫院兩頭跑,公司裡知道她當下的情況,大家都捐贈了一些錢,杯水車薪,解不了燃眉之急。黎蘭神色憔悴坐在病床邊,為了省錢,住的是普通病房,一間屋裡七八張病床,都睡了人,嘈雜又混亂。在看到嬴秀他們來時,黎蘭還是坐著,沒起來,只是點了下頭,算作招呼。嬴秀走到黎蘭旁邊,手放她肩膀上,微往下摁了摁,道:“黎叔叔今天怎麼樣?”“還好,沒之前痛那麼厲害了。”黎蘭回。“那就好,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和從一會想辦法。你每天公司醫院來回跑,也儘量照顧好自己,別等你爸好了,你卻病倒了。”嬴秀關心道。黎蘭反手握住嬴秀手腕,發生車禍以來,嬴秀一直都非常努力地在幫助她,鼓勵她,能有這樣一個朋友,她覺得很感激上天。“謝謝你嬴秀,你幫了我太多,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黎蘭仰頭,眼睛裡淚光瑩瑩。嬴秀微笑:“我們之間說什麼謝不謝的,當初要不是你,我恐怕這會早就進黃泉了。”黎蘭的救命之恩,嬴秀始終都記掛在心裡,這次的事情,讓她有了機會來償還這份恩情。黎蘭還是道謝。視線偶然轉到與嬴秀同來的許從一面上,後者笑容溫暖,這是個相當溫柔的青年,黎蘭覺得,也就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嬴秀。她微微點了點頭。在病房裡和黎蘭說了會話,沒待多久,嬴秀向黎蘭告別後,就和許從一離開病房。上出租後,不是回的自己家,而是叫司機把車開去事發現場。她有自己的打算,警方那邊雖然也在調查,但好幾天了,都沒查到什麼,附近路段監控器是有,不過年久失修,加上那天是霧霾天,拍攝下來的畫面不清晰,只能看出肇事車輛是銀色的,但車牌模糊不清。從計程車裡下來,黎蘭往四周看,旁邊有街道,還有幾棟矮層的居民樓,距離不太遠,如果有目擊者,應該是能夠看清車牌號的。嬴秀準備一家家的去問。嬴秀和許從一商量了一番,嬴秀去街道問,許從一去居民樓,兩人在路口分頭。嬴秀手裡拿了黎蘭父親照片,每走進一個商鋪,都把照片給店主看,詢問他們車禍當天有沒有看到那輛汽車。許從一走進居民樓,直接爬到頂樓,從最上面的住戶,開始詢問。好幾戶人都不在家,許從一叩著鐵門,到走到樓下,手背指骨微痛,就用手掌拍打門扉。讓人失望的是,一無所獲。系統:“早告訴你了,沒有目擊者。”“有這麼巧合,一個都沒有。”系統:“對啊,可能是法則在這裡做梗吧,真的一個都沒有。”“找不到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以很快的速度,就問完了一棟樓,許從一往隔壁樓層走,他知道是一回事,但不表示就該待著不動,找還是要繼續找下去。就算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他已身在其中,就不能中途隨便退場休息。依舊是重複的動作,還有重複的問題。敲門,等屋主人開門,禮貌詢問車禍當天的事。得到的回覆全部一致,不知道,沒看見。從最邊上的一棟樓層,走到最後一棟,花了約莫一個小時。等從一個單元樓裡出來,許從一視線往右邊一轉,就見嬴秀獨自站在那裡,旁側一棵枝葉稀疏的喬木,一陣冷過刮過,幾片枯黃落葉掉落下來,帶著一種無法驅散開的蕭瑟和黯然。許從一沉默走過去,嬴秀一雙秀眸看向他,眼底光芒慼慼然。算是第一次這麼努力做一件事,菢著那麼大的希望,以為自己能幫助到黎蘭,像黎蘭曾經幫自己那樣,可到頭來如何。嬴秀覺得自己真沒用,她喉嚨酸澀,有股熱意漫上眼角,眼眶逐漸溼潤。許從一將嬴秀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後背安撫道:“離手術還有幾天,先別這麼快放棄。”嬴秀聲音哽咽,翁聲翁氣:“但手術費還一點沒著落,你的房子還在付房貸,那是你的東西,我不能動。到底該怎麼辦,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許從一攬著嬴秀腰,將她帶上汽車。兩人關係已定,但還沒有同居在一塊,嬴秀工作的地方離許從一那裡有點距離,因此她在附近租了一個小的單間。休假到今天就結束,隔天還得繼續上班,許從一就送嬴秀去她租住的房屋,是間套二的,另外房間住著一對年輕的情侶,許從一來這裡的時間不多,但基本每次來,都能聽到兩人吵架,許從一提議過,讓嬴秀另外找房子,嬴秀一一方面覺得這個地段離公司近,走路都只需要十多分鐘,加之房間其實隔音還不錯,她睡眠不淺,暫時還能忍受。奔波了半天,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