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解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然而夢境真實得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讓嬴秀這會只要稍作回想,驚駭的一幕幕畫面就撲面而來。打得她手腳發涼,刺骨寒氣直往五臟六腑中躥,空氣都冰冷,呼吸一下,喉嚨都刮骨地痛。許從一拍撫著嬴秀後背,聲音裡有著濃厚的安撫,眼底卻是情意稀薄。“既然是噩夢,那就忘了吧。要不今天請半天假,好好休息,事情都結束了。”嬴秀驚了驚,音量不自覺拔高:“什麼結束了?”許從一回憶道:“曹越那裡,剛才我看了下新聞,說是昨天夜裡,他們聚會的地方,進去了一群兇殘的野狗,野狗將許多人,包括曹越在內,都咬成重傷。”“野狗,不是鬼……”在說到某個字時,嬴秀身軀陡然一震,她及時止住音。“不是什麼?”許從一順著嬴秀的話問,眼眸澄澈,漾著動人的波光。夢裡許從一和她一起去的,他始終都陪著自己,如果不是做夢,不至於就她一個人害怕,起碼在她的記憶裡,男友許從一也是怕鬼的,當然,沒她表現得這麼明顯。看來真的是夢了。嬴秀虛弱地扯了抹笑,搖頭道:“沒,沒什麼。”許從一轉頭看了眼窗戶外,天色明亮,時間不早了。他有嬴秀公司電話,撥透過去,以嬴秀身體不適為由,幫她請了一天得假。至於他自己,準備再陪嬴秀一會,再去上班。燒了開水,拿杯子倒了半杯,遞給嬴秀,嬴秀半靠在床頭,低眸喝著水,臉色還是不太好,不過神情好很多。“女主還真把昨夜的事當夢了,連事情始末都不肯提及。”許從一溫柔和善地注視嬴秀,腦海裡則和系統交談。系統:“這是一種精神層面的保護機制,當出現本體無法接受的事件時,會自發啟動,從而走向一個對本體而言有益的方向。假使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嬴秀本人絕對會崩潰、精神錯亂。”“果然是女主光環,事件由她挑起來,最後她反而最先脫身。”系統:“不算她挑起來的吧。”爭論這個沒有意思,許從一沒打算和系統爭論,只是忽然就有了這麼一種感慨。這個世界就是圍繞著女主在轉,所有的其他,都是配角。至於他,本質上,會存在,也是因為女主。虛假的世界,虛假的愛,虛假的感情。一切一切都是虛假的。置身其間,雖然知道是這樣,雖然曾經在現實世界,他對什麼都無動於衷,生活都是得過且過,要說真沒受到影響,那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