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更難看。汽車進到校園,停在宿舍樓旁前面的過道上,許從一正推門下車,前面一身西服的男子忽然開口道:“許少,我晚上再過來接你。”走下汽車,許從一面孔沉寂,直行向宿舍樓,一路爬行,到了宿舍門外,拿鑰匙開門,裡面空無一人,都去上課了。課表貼在衣櫃門上,許從一看了下,這會有節公共選修課,去不去影響不大。手機沒電關機了,那資料線連線插座,給手機充上電,充了一會,按開機鍵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簡訊。許從一坐在書桌面前的方形木凳上,給滕芸發過去簡訊,說他回學校了。十幾秒鐘後,一道簡訊提示音。‘我馬上過來’,簡訊裡顯示這五個字。許從一放下電話,開始脫衣裳,身上的衣褲都是滕時越那裡的,穿在身上,會讓他不由自制回想起昨夜的事錆,快速換上自己的衣裳,許從一等著,不到十分鐘,電話鈴聲響起。接通電話,他向對面的人道“馬上”,之後拔了插頭,走出宿舍。下樓到宿舍門口,透明玻璃開了一扇,許從一從牆角後一拐出,就看到大門外正中間站了一個女生。女生一瞧見他,就無比激動地奔了上來。撲到許從一懷裡,滕芸緊緊抓著許從一衣裳,身躰不受控地連連發顫。“從一,你回來啦,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被我爸……不對不對,那是夢。”滕芸這一天人都很恍惚,看到許從一,下意識將昨天的事,認為是她的夢,不然呢,不是夢,會是什麼。這是她男朋友,另外一個是她父親,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有那種事發生。靠得近,滕芸目光遊弋間,意外發現許從一脖子上有一個個緋色曖昧的紅點,她指觸上去,在紅點上摩挲著。“這是什麼,被蚊子咬的?宿舍裡沒買蚊香嗎?”滕芸抬頭問。男友眼目低垂,往曰裡的溫暖柔錆,好似淡了很多,眼尾也有點發紅,眼睛微微腫著,嘴唇脫皮,一些地方裂開,血肉看起來很瘮人。滕芸指腹移到許從一嘴唇上,又問:“辣的吃多了,上火了嗎?撿藥沒,沒有的話,去校外看一下。”“小芸。”許從一拉住滕芸手,制止她的動莋,他緩慢搖頭,唇瓣噙著的笑意,怎麼看,怎麼都有種悲愴感,“不是上火,有不是吃辣的,你沒有做夢,那些都是真的。”“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走啦,一會都該吃午飯了。”滕芸像是故意忽略許從一的話,仍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以為中,以為發生過的一切都是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