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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這麼把人嵌進身躰內,想合二為一。回顧過往幾十年,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從來沒有這樣讓他動心的存在。扳著許從一下巴,讓他臉徹底轉過來,滕時越晗住他唇,以舌仔細描繪他的唇線。青年捲翹睫羽一撲一煽,蝴蝶翅膀一樣,擾動著人的心絃,震顫著人的三魂六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一樣,不準逃。”滕時越冷沉著嗓音,可若用心去傾聽,能聽出一點渴求的意味。許從一眼神從空洞慢慢恢復清明,他聽到了滕時越的話,心裡別無他想,只覺好笑。滕時越把他當什麼了,出來賣的人嗎?臂膀的束縛已經被解開,兩臂自由,許從一將落在水裡的右臂猛地揮起來,掌成拳,身躰一轉,拳頭直擊滕時越面部。只是可以,拳頭沒捱到滕時越冷峻的臉,埋在後方一處的指撤了出來,這一下,讓許從一拳頭砸落回水裡,漸起一片水花,憤怒和羞辱讓他忘了眼下什麼狀況,竟然還不遺餘力地反抗和不屈服。滕時越念在他是首次,算是手下留錆,好心不能得到理解,那麼就乾脆再粗嚗點,讓許從一好好記住今天。水平初時平靜,隨著一番掙扎,後來水面劇烈波盪,水聲中混雜有其他聲響,滕時越兩指陷在懷裡人嘴中,不讓他咬唇呑下媚態的申吟。於是喘息聲,低吟聲,水聲,還有肢體碰撞交篝的聲音,聲聲起伏,彼此交纏。這一場浴缸纏綿,直纏到了原本溫熱的水,變得徹底冰涼。身躰內裡烈火熊熊燃燒,身躰外面,冰冷蝕骨。內外交替,煎熬翻攪著。具體什麼時候結束,許從一迷迷糊糊沒有印象, 天氣頗有點轉冷, 滕仁建從學校驅車回滕家拿點冬天的衣裳過去,車子停在院落裡, 他下車, 往房屋裡走。屋裡冷冷清清,一如過往,感知不到多少生氣。廚房裡傳來一點聲響, 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到中午,疼滕仁建猜想應該是傭人在裡面做飯,但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是說,滕時越在家。滕仁建心一瞬間就凜了起來, 他走上樓梯,最先去的不是他的臥室, 而是滕時越的書房, 倘若他在家的話,肯定就是在那個房間裡。站在緊閉的書房外,滕仁建盯著深色門板看了一會,隨後才揚手叩門。安靜等待著, 十多秒鐘過去,門裡沒聲音。滕仁建又抬臂敲, 垂落手臂, 還是無人應答。他擰動門把,緩緩深吸了口氣,肘往裡推。門縫一點點擴大, 瞳眸一轉,對上潔淨反光的書桌面,中間皮質椅上空蕩蕩,沒有熟悉的身影。滕仁建直接踏步進去,視線左右檢視,還是沒看到滕時越。總不能在臥室,沒起來吧?這個到絕對不可能,滕時越患有重度不眠症,白天的時間裡,在滕仁建的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見他閉眼過。滕仁建沒去滕時越房間,關於樓下廚房裡的傭人,也許是待會中午滕時越會回來吃飯,所以提前安排傭人過來做飯。走出書房,滕仁建往走廊右手方走,他的臥室和滕芸、滕時越的不在一個方向上。當他經過一間客房時,奇怪的,他聽到房間裡面有聲響。這間客房僅提供給來家裡的客人住,一般情況下,他們家是不接待什麼人的,就是家族聚會,通常不會留宿誰。客房,滕仁建看著對面的門,心裡又冒出一個想法,滕時越的小情人?這個倒是有可能,滕時越在同他母親離婚後,身邊隔一段時間換一個人,最近到似乎穩定了下來,滕仁建倒是不擔心那女人能怎麼樣,他調查過,女人身份簡單,就是個二線的演員,在一次商會上被滕時越看上。曾經帶回過家裡一兩次,滕仁建從滕時越助理那裡打聽到的,這個女人什麼心思,滕仁建自然是知道的,想必滕時越也清楚,但想進他們滕家的大門,想得到點什麼身份,完全是痴心妄想。滕時越這個人,雖然是他父親,滕仁建卻是不得不承認一點,他不會喜歡誰,他吝嗇向任何人付出他的感情。也或者,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感情,是個冷漠無錆的存在。客房的門關著,裡面聲響斷斷續續,時高時低。不管是誰,都礙不著他,滕仁建轉身,快步回房間。從衣櫃上的小格子裡取下一個小的行李箱,錢他是有,重新買都可以,不過他這人不是太喜新厭舊的,何況去衣店逛過,出來的新款,都不是他喜歡的,有專門定製的,需要一定的時間期限。翻找了幾件相對比較喜好的衣裳,把行李箱都裝得滿實,彎腰下去,將箱子拉鍊從由後到前,拉攏合上。拖著箱子,滾輪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滕仁建離開臥室,朝著樓梯方向走。剛走到樓梯口,把伸縮拉桿摁下去,抓著扶手要提箱子時,客房的門陡然開了。下意識擰頭,到出來那人也發現這邊有人,隨即看向他時,將臉轉過來,兩人彼此相望,一併愣住了神。滕仁建是因為驚訝於,青年竟然會在他家。而許從一驚訝的是,滕仁建竟然這個時候會出現。沉默在徐徐蔓延,許從一臉色略有蒼白,雖身姿站的筆直,可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