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許從一眉一蹙,聲音冷硬,神態間都是擯棄和排斥。補凜掌心一個用力,就強勢將許從一給直接拽回了衛生間裡,他反手關上門,堵在許從一面前。系統:“女主她弟這是準備幹嘛?要對你下手了?宿主你一定要穩住。”系統在許從一腦海裡嚷嚷開。許從一下顎微抬了一點,眯著眼:“補凜你什麼意思?我想我那天應該說得夠清楚了,你別逼我。”補凜朝許從一走過去,他身形和許從一差不多,都瘦瘦條條的,個子要高一點,寒穆著臉時,給人極大的壓迫感。“……是你在逼我,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卻總是在他面前和補惠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一刀一刀地殘忍凌遲他。許從一直接失笑:“你這個邏輯,簡直就是強盜。”“我是不是強盜,你有一天會知道的。”補凜揚臂去碰許從一臉,被許從一抓住手腕,阻止了下來。補凜就那麼緊緊盯著許從一,幽黑眼眸,映出許從一清晰的身影。從另一個人眼裡,看到自己,和從玻璃鏡中,視覺效果完全不一樣,有種自己此時此刻就是對方全世界的錯覺一般。兩人間靜默逸散開,門那邊又傳來聲音,這次進來的就真的是個陌生人了。男子見洗手間內情形,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退出門外,昂頭看上方標識,是衛生間沒錯,男子目光異樣地從補凜和許從一身上掠過,避著他倆進了隔間。這麼一個小插曲,將焦灼的氣氛也給衝散,兩人相繼走出衛生間,回到包廂,分坐在沙發的兩端,連眼神都沒再有任何交流。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出了ktv,先送補惠同學回學校,許從一和補惠到附近旅店開了間房,至於補凜,則單獨打車回住處。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許從一下班就去補惠學校,吃飯或者逛街逛校園。有時候補惠 抓著樓梯欄杆, 往樓上爬。走路間,許從一覺得自己身體好像都是輕飄飄, 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他心裡數著數, 以為到了自家樓層,轉腳就拐了個彎,迷迷糊糊看到一扇門, 在兜裡翻了好一會,才將門鑰匙給拿了出來。意識很清楚,就是身體和大腦分成了兩個部分。身體不受意識的控制,拿著鑰匙往鎖孔裡面插,插半天都進不去。系統隔一段時間會進入待機休眠狀態, 這會也不在,沒法提醒許從一, 他開錯了門。等到門裡的人聽到門鎖聲, 走過來開門,同許從一大眼瞪大眼,互相都不認識,許從一濛濛地往身後退, 朝門上方看,嗯, 少了個一, 他家在樓上。“……啊,對不起,看錯了。”許從一笑得有點呆傻, 向屋主人道歉。屋主人上下打量許從一一番,看他長相普通,眼神也乾淨,沒吱聲,嗙的關上門。許從一返回樓梯,繼續爬樓。這次沒再認錯,到了自己家,鑰匙插入鎖孔,咔噠擰開鎖,推門進去。屋裡客廳燈意外的還亮著,但沒有人,左邊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補凜洗澡去了。爬樓爬得身上都冒汗,許從一直接褪了外套扔沙發上,端著空杯子到飲水機下接了杯冷水喝。冰冷的液體進入口腔,順著喉嚨一路往肚子裡淌,途徑的地方都一陣涼爽。許從一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那邊流水聲暫歇,許從一放下杯子,進臥室找睡衣。拿著睡衣睡褲,身躰微有搖晃,許從一走到浴室外抬手就叩門。“哎,好了沒?”換做平時,他說話決計不會這樣直白,但現在他半醉著,行為和思維並不在一條直行線上。裡面沒聲音,燈卻還是亮著的,許從一下意識地準備貼耳過去,耳朵還沒挨著門,門就在眼前忽地開了。裡面白色霧氣跟著逸散出來,穿著睡衣的補凜整張臉隱沒在蒸騰的熱氣中,倒是兩隻眼睛,幽黑深邃的,如同草原上準備隨時狩獵的野獸般。“洗好了?”許從一直接走了進去,隨手將睡衣褲掛至牆壁上的鐵鉤。知道許從一這是要衝涼了,補凜繞過他直立在中間的身體,步向門口方向。許從一背對著補凜,拿下花灑放在一邊,開啟開關,先是出來的冷水,水溫跟著慢慢增加。完全沒在意補凜具體出沒出去,兩手交叉,抓著衣服下襬,就往上,從頭頂脫了下來。補凜一腳跨出了門口,下意識轉頭,想看一眼許從一,於是下一刻,入目的是一片析白得有些晃眼的面板。那人無知無覺,弓背彎喓,解開皮帶,指骨捏著褲沿,就往腳下脫。補凜嗖得移開眼,將門快速合上,在門完全關掩時,裡面許從一已經將身上所有衣服都扯了下來。門落鎖的聲音在水流聲中顯得微不足道,補凜背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後腦勺緊緊抵著,他沉重呼吸了一聲,身體的反應相當直接,它在渴望著裡面的那個人,單就看到了對方的果體,激烈的熱流就朝著一個地方瘋狂奔湧。微微的脹痛感,混合著心理上的極端渴求。囚禁在鐵牢中的野獸張牙舞爪,牢籠鐵欄出現了裂縫,它已經飢渴難耐,迫不及待。指骨捲曲,拳頭捏著咯吱作響。再忍忍,再忍一忍,太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