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你的世界繽紛多彩,你可以有很多選擇。可我沒有,我的世界裡,只有從一哥是鮮明的,我能看到他身上的色彩,他碰觸到的任何東西,也能瞬間從灰暗變得鮮亮起來。”“我不會放手,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放手。”補凜盯著許從一,後面這句話,即是對補惠說的,也是對他自己和許從一說的。補惠雖說上學後,就和補凜呆一起的時間不過,大抵還是知道補凜秉性的。這麼多年,可以說,有記憶開始,從小到大,她沒有見過補凜對其他哪個人,或者什麼東西,表現出特別的在意和執著。補凜看著許從一的目光,幽邃沉暗,濃烈到化不開的情感在凝聚在裡面,讓補惠震驚到無以復加。補惠茫然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是她男友,她視線往房間裡梭巡,看到餐桌上擺放的東西,還有房間裡的設定,這一切本來是為她準備的,可是都亂了全部亂了。“就算是具屍體,我也要得到!姐,你想要從一哥活,還是死?”補凜歪著頭,笑容溫和,他很少笑,基本不笑,都是板著一張過分帥氣的臉。不需要去懷疑,補惠從補凜的神態間知道,補凜會那麼做。補惠承受不住般,身體往後退,直退到牆壁邊,她垂低了頭,兩行清淚順著滑落了下來。看她那姿態,雖然什麼也沒說,許從一已經隱約猜到補惠的答案。許從一眼尾發紅,聲音帶著嘶啞的哭腔:“不,小惠,不要。我已經買好戒指了,我們先訂婚,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不行,你不能放開手。補凜,求你了,求你別喜歡我。”“姐,你先離開吧,我想和從一哥單獨待會。”補凜殘忍又溫柔地說道。補惠抬眼,對上補凜目光,她轉目去看從一,她不能失去許從一,但更不能失去補凜。那是和她流著相同血液的至親。背部離開牆壁,補惠身體微晃,不敢再去看許從一,她倏地轉開身。“對不起,從一,原諒我。”在痛苦的一道吶喊聲過後,補惠跑出了房間,門在她身後被徹底關上。 雖然跑出去, 可僅僅只是跑到酒店樓下,補惠兩腳就發軟, 再也沒法提出一點力氣。她在酒店右邊一條灰暗無人的走廊上停了下來, 靠著圓形柱子滑坐了下去,雙手緊緊攥著手提包帶子,指骨捲曲, 一陣陣銳痛。孱弱的肩膀一菗一菗聳動,她後悔了,她不該將許從一留下,她更不該就這樣放棄許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