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許從一低眸沉思,總是在快要想清的上一刻,意識忽然斷了線。走一步算一步,連死亡都不畏懼了的他,還能懼怕什麼。 睡了一夜,隔天許從一被床頭叮鈴鈴響的鬧鐘叫醒,習慣性地想去拿手機,抓了一手空。然後恍然想起,昨天掉進水庫裡,手機進水,已經無法使用了。他兩臂撐床,想坐起來,意外的渾身軟綿綿的,手腳都跟麵條一樣,動一下都一陣陣無力感侵襲。花了點時間,許從一才將自己身體剝離出床鋪,他背脊彎著,頭顱耷慫。“我生病了?”系統:“有點高燒,385度。”眼珠轉動,思緒都跟著出現遲鈍。許從一搖搖晃晃爬下床,先是開啟手提電腦,登入qq,給部門領導發了條資訊,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半天假。系統看許從一身體異樣,道:“我這裡有未來研發出來的快速退燒藥,要用嗎?”“不了。”只是普通的小病,如果發生任何狀況都依靠外掛來解決,會降低他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就算僅是角色扮演,他也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他。系統:“去樓下診所開點藥,會好的快點。”許從一晃悠著走出臥室,到廚房翻出一瓶白酒。拿著白酒返身回客廳。系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靜默看著。穿著色彩相間條紋睡衣的許從一坐在了床鋪上,先是擰開瓶蓋,放置櫃子上,抽了數張紙巾摺疊成掌寬的方形,將白酒倒在紙巾上,完全潤溼。折了兩個方紙,都潤溼後,一個蓋自己額頭,一個放肚臍眼上。拉過掀到一邊的棉被蓋至頸部,這是土方法,透過酒精揮發吸熱,物理降低溫度。他這個感冒是受冷造成的,用這個法子,估計可行。如果是病毒性感冒,就得去正規醫院就診。身體躺平,許從一閤眼,這一覺,直接睡到大中午。再次睜開眼,眩暈不適感好了很多,許從一取下額頭和肚子已經幹得微硬的紙巾。到浴室快速洗了個溫水澡,換好職業裝就出了門,往公司趕去。一上午沒吃東西,一到公司,肚子就發出抗議,許從一照著桌上的點餐單叫了一份外賣。旁邊吃過飯回到崗位上的同事見到許從一出現,於是詢問他昨晚為什麼忽然爽約。“……其實我到沒什麼,但曲至那邊,畢竟是他生日,你明明事先都答應好了,臨倒頭人不來不說,手機打不通,電話也不回個,到底出了什麼事?”同事話裡有責怪之意,在仔細看到許從一蒼白病態的臉色時,又起了點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