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一抬眸間,聽到樹人對他說的話,可仔細去看樹人的眼睛,沒有從裡面看到責備。他轉開視線,去瞧還跪坐在地上的侴雅,她這會正弓著背,大概還沒有從暈眩裡緩過神,沒有注意到他們當下,可以算是擁抱在一起。試著掙扎了一下,樹人摟著的力道鬆了一點,不過還是沒有鬆開手臂。“你要什麼……才肯放過我?”這是一直都作者有話要說:想要問的問題,之前因為彼此無法溝通,現在樹人可以說人類的話語了,許從一便開口問道。“你,得和我在一起。”他們已經結合過,受到聖樹的祝福,聖樹原本就快要死去,所以許從一燒燬聖樹,樹人並不覺得這算什麼過錯。“不,不行,我拒絕。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但那不是你。”許從一意思表達地足夠明顯,他篤定樹人不會傷害他,這種自信毫無緣由,當然也有一絲破罐子破摔在裡面。或許樹人看他態度堅決,會放過他,也說不定。然而怎麼說來著,奢望就是奢望,不可能被實現。“你不能再來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樹人態度比許從一還要堅決,他定定地瞧著許從一,似乎就要這麼瞧下去。唔,身邊有人發出虛弱的痛吟,許從一立馬抬手推了樹人一把,樹人抱得不緊,被許從一這麼一推,就給推了倒退了幾步。許從一心裡記掛著侴雅,轉身就蹲了下去,扶住侴雅的肩膀,心急關切地問:“小雅,還好嗎,是不是頭很痛?”侴雅眼皮很重,耳朵裡嗡嗡聲作響,許從一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她聽得模模糊糊。“好難受……”侴雅抓扯著頭髮,用力到要把它們給揪下來一樣。許從一拿手輕揉著侴雅額頭,不過不起作用,侴雅還是滿臉痛苦。許從一頓時慌了手腳,仰頭去看樹人,畢竟他是這裡土生土長的,肯定知道怎麼緩解侴雅的頭痛。“有什麼方法能讓小雅好起來?” 侴雅腦袋裡炸裂了一般, 痛得她只想立刻用什麼東西將腦袋給砸開,她不再抓扯自己的頭髮, 轉而握緊了拳頭, 往上面砸,用的力道之大,砸一下, 額頭就快速泛紅。許從一在向樹人請求幫忙,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侴雅那拳頭打自己,在她打了幾下後,才立馬看到,當即就抓住侴雅的手不放。“小雅, 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不會有事的。”侴雅激烈掙扎, 忽然爆發出來的力量,讓許從一險些沒有抓握得住。樹人低垂著眼,雖然知道侴雅和他有著血緣上的關係,但內心底, 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只是那麼看著, 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 求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小雅不再頭痛, 求你了。”許從一急得眼眶發紅,音量更是不由自主拔高了不少。“那種綠色的果子就能治癒她。”樹人在許從一哀求的視線下,告訴了他治療辦法。許從一當即一喜,站起來,就準備要去摘那個果子,剛直起身,視線被背後看了一下,包括雙胞在內,可以說所有人,這樣都躺倒在地上,毫無例外,他們也受到蜘蛛忽然鳴叫的影響,都臉色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一些被蜘蛛咬傷脖子的,滿身鮮血,得立刻替他們止血,不然興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因失血過多,而當場死亡。許從一看了看那些人,又轉頭看侴雅。雙胞胎裡面的黎聲喉嚨破裂,正在地上痛苦不堪地來回翻滾,許從一握著拳頭,收縮著瞳孔,權衡了一下當下的狀況,做出一個決定。“你幫我摘那些果子過來行嗎?我得救他們,你速度也比我快,請你幫我。”許從一直視著樹人看向他幽沉沉的眼眸,提出這個請求。樹人明顯怔了下,他盯著許從一的眸光,頓時深邃如同漩渦,能將人魂魄都吸進去。“可以,但我能得到什麼?”樹人在接收那些紛繁複雜的記憶後,思維相對的,也比過往更加活躍,許從一有求於他,這裡的人是生是死,他其實一點都不關心在意,只有許從一是特別的存在。許從一要他去找果子來,救自己的愛人,樹人不是大公無私的人,會不要求回報,去幫助他人。這是許從一沒有想到的,在這種焦急萬分的勢態下,他哪裡能想到那麼多。“養好身體,再健康一點。”樹人忽然開口說道。這下換許從一怔忪了,他驚愕不已:“什麼?”樹人只是嘴角略勾了一下,短短的時間裡,他接受能力很強,說話中已經不似最初那麼遲緩,慢慢變得正常。“原因……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樹人沒有給許從一做具體的解答。抽身就離地一躍,樹人快速躥上了高處的樹枝上,他沒有走地下,而是選擇在樹枝中穿行,由於本身就是樹人,他動作極為敏捷麻利,眨眼的時間,便從許從一視野中消失。許從一扶著侴雅到一邊的樹幹邊坐下,然後奔跑回飛船方向,尋找止血的膏藥,飛船裡游泳的東西都拿出來做過登記和整理,許從一翻箱倒櫃,翻出止血藥膏,掉頭就到黎聲那裡,黎聲這會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