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讓系統好奇的,許從一都這麼對侴峰下殺手了,耽美線數值竟然不降反升,其強悍堅韌程度,系統都很是費解。“90。”“90……”許從一舌尖盤旋著這一個數字,言情線這邊95,兩者已經快追平。在秦炎攀上繩梯後,駕駛員就立刻提升速度,飛船接著往上,穿出了密林,凌躍在一片翠綠的森林上。燃燒的火焰慢慢有變小的趨勢,秦炎心中繃緊的一口氣,鬆懈了一點,那種尖銳的窺視感,淡化了不少,好像對方已經準備放棄。秦炎收起手雷,轉過身,準備往上方爬。由於出了密林,瘋狂竄動的藤蔓,好像也不見活動的跡象。飛行員餘光裡瞥到秦炎在上爬,控制著飛行速度。但忽然的,聚集在艙門口的所有人,都同一時間眼睛瞪得滾圓,震驚地看著秦炎的身後。就見一條漆黑的藤蔓從密林中破土而出,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衝了上來。還不等任何人發出驚呼,漆黑藤蔓轉身就纏住了秦炎的腳。秦炎當即就神情一寒,不假思索,拔出手槍,槍口對準藤蔓,就接連射了三發子彈。彈無虛發,每一顆都打在藤蔓上,然而情況和剛才截然不同,藤蔓上三個排列的孔洞,可是卷在腿上的那部分,反而猛地收緊。藤蔓冰冷,如同鋼鐵一樣,箍著秦炎的腿骨發痛。這還不算完,藤蔓拽著秦炎,開始往下方拖拉,力道出奇地大,甚至讓飛船都被拽著往下落了一點距離。秦炎眉宇間緊緊蹙起,他思索了幾秒鐘時間不到,扔掉手裡的槍,轉而去拿隨身攜帶的一把刀刃,這把刀可以說削鐵如泥,跟了他有十年多光陰。到現在,還完好如初,刃端不見一點缺口。他反手握著刀,蹲下去,面色發寒地盯著比深夜還黑的藤蔓,大力切割。刀刃摩擦蔓條,發出刺耳的聲音,看起來刀刃是藤蔓的剋星,沒多大會,藤蔓就出現裂口,眼看著馬上就要徹底切斷藤蔓,突然間,秦炎手間動作一滯。緊跟著,就有鮮紅的血液從他腳踝處,浸透褲腿,蜿蜒而下。捲纏的藤蔓,周圍生出無數尖銳的倒刺,那些倒刺 飛船在空中盤旋停飛了一會, 隨後震顫中速度逐漸加快,推進器很快加大到最大火力, 跟著就嗖的一下, 鑽進了漂浮天空的雲層裡。一路不做停留,尋找到蟲洞的位置,設定好聯邦所在星球的空間座標, 直奔而去。弦艙外景色如同萬花筒般極速變化,許從一看了一會,頭暈目眩,立刻閉上眼睛。飛船被蟲洞隧道里的亂流吹得搖晃不停,許從一和侴雅排坐著, 侴雅這會頭靠在許從一肩膀上,眼睛同樣閉得死緊。顫動中, 許從一肚子意外的, 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拿手壓著腹部,疼痛感猶如蛛絲網一樣,一出現,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向許從一身體的每個部位, 那種疼密密麻麻, 似乎可以忍受,可當蔓延到全身時,彷彿有千萬只蟲蟻在啃食著他的內臟、骨骼, 還有面板。他摁著肚子的手,指骨緩慢曲起,擱在地上的兩條腿都緊緊閉合著,牙齒咬著嘴唇,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意識漸次模糊,什麼時候昏迷過去的,許從一沒太多印象,隱約記得,好像飛船跳躍到聯邦上空,被一陣劇烈的亂流給吹得顛動不已,而他就在這個劇烈震顫中,完全地閉上了眼。過了有一段時間,許從一在一間蒼白的病房醒來。房間的窗臺上放置有一束開得正燦爛的百合花,花香四溢,清幽宜人,許從一緩慢轉動脖子,病房一片安詳寧靜,時光靜好,偶爾能聽到視窗外,樹葉被曉風吹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兩肘撐著床,許從一坐了起來,動作中手背隱隱有針扎的刺痛,他眼眸一垂,看見右手上紮了根針,細小的導管正往他身體裡輸送著透明的營養液。上面掛在鐵鉤裡的營養袋差不多幹癟,等了一會,營養液徹底耗空,卻沒人過來給他拔針頭,許從一於是自己扯了下來,猩紅的血珠立馬湧動,許從一用手指強行摁住,他把腳放下地,穿了拖鞋,站起來,就朝門口方向走。手碰到門把手還沒有推開,門就自己從外往裡開,許從一站在門後,一時間沒注意,靠得過近,險些被門給直接撞上,好在他反應挺敏捷,在門差一點撞上來時,及時退了一步。一抬頭,就看到侴雅立在門口,臉上的神色不可謂不驚訝。“從一,你醒了?”侴雅驚喜過望,兩手端著一個水果盤,裡面洗了幾個顏色鮮豔欲滴的紅蘋果,她兩三步走進病房,把果盤放下,然後轉開身,拉著許從一手,將他帶回到病床上。“你別亂走,好好躺床上。”許從一到是沒拒絕,順著侴雅的動作,坐回到了床上。侴雅拉過掀到一邊的被子,給許從一蓋在肚子上。許從一一副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的表情。“我睡多久了?他們……黎聲和黎音…”許從一聲音頓了立頓。拉過一張凳子,侴雅就坐了上去:“他們回自己家了,飛船直接停在他家附近,你當時一直昏迷,是他們託人將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