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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王妃讓嬤嬤扶她起身,又看了看安陽,笑道:“往日沒仔細瞧,如今認真看看,倒是個嬌媚人。李家的姑娘都是美人胚子。”韓氏陪笑,見那婢女竟然沒搬來凳子讓兩人坐,心裡想著這些下人好不懂規矩。只是順王妃沒說話,也只好站著。只盼著她能早點說親事,然後回去等結成親家。安陽微微低眉,柔柔看著賀均平,卻不見他瞧自己一眼,莫非今日的自己還打扮的不夠好看麼。說了會話,順王妃便微偏了頭對身旁的嬤嬤道:“將盒子拿來。”老嬤嬤當即拿了一個木匣子出來,只有半壁長寬。韓氏見了,正歡喜裡頭應是納吉八字,還未欣喜完,便聽見順王妃淡聲:“拿了盒子,就回濱州罷。”安陽一愣,韓氏也是一愣,好一會才怔怔道:“王妃這是用一箱銀子打發我們走?那我女兒的名聲怎麼辦?”順王妃面色淡淡,略有輕笑:“你女兒的名聲與我們何干。”韓氏就算是個怕死的,可也是個護著女兒的母親,當即質問:“無關?世子與安陽共處一室,城裡傳的沸沸揚揚,若是不娶,哪裡說的過去,皇親貴族也不要名聲了嗎?”順王妃看了看她:“你家女兒配不起世子。”末了吐字,“連做妾也不配。”韓氏身子一晃,萬萬沒想到竟會被人當面羞辱。安陽面色青白,根本沒想到順王妃竟然會這麼說,急忙又看向賀均平,眸欲滴水:“世子哥哥,你也如此狠心嗎?”一直不語的賀均平冷眼看她:“既然你說了,那我便和你說個明白。”安陽心裡頓覺不安,只見那巋然不動的侍衛忽然開門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扔了兩個人進來,只是瞧了一眼,臉色就變了。韓氏一看,詫異:“葛嬤嬤,紅兒。”被丟在地上的人不正是伺候安陽的嬤嬤和近婢,只是昨夜見著還好好的,如今卻是衣衫破爛,臉也被打的紅腫,都要腫的瞧不見眼了,蜷在地上痛苦呻丨吟。安陽怔愣看她們,已知曉事情敗露,今日不是來談婚事,分明是來算賬的!韓氏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賀均平連看也未看安陽一眼:“問問你的好女兒。她故意誘我去那木屋,讓丫鬟將我們鎖在裡頭。對我下了迷香,又讓這老嬤嬤過了兩個時辰就帶人來。想嫁入王府想瘋了麼?”韓氏氣的渾身發抖,想去打安陽,安陽已經跳了起來,大聲道:“你不能不娶我,否則我將這件事告訴全京城的人,看安然如何看你,看京城百姓怎麼聲討你們順王府!”賀均平嫌惡沉聲:“潑婦!”順王妃輕輕笑道,聲調卻是平緩不起波瀾:“好,你告訴一個人,傳了一個人,我就先由你開刀,然後是你母親,接著是你哥哥,你們上下二十七人,我看不用三日便可以封口封的乾乾淨淨了。”安陽愣神,韓氏哆哆嗦嗦抽了她一耳光,大顆的淚已落下,她怎的就生了如此愚鈍的女兒,怎的就如此不要臉面,喝斥道:“你還沒鬧夠嗎?你將我們的臉都丟盡了!”說罷拉著她走,安陽不肯走。她不甘心,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了京城了吧,再也不能富貴了,她還是什麼都比不過安然,還是什麼都沒有。為何老天要如此對她,為何要讓她失去這麼多!韓氏泣不成聲,又聽順王妃說道:“帶上箱子。”韓氏哪裡敢拿,只是見她眼神凜然,只能去接,結果手一抖,盒子一翻,一把鋒利匕首咣噹落下,哭聲驟止,怕的頭皮都麻了。順王妃飲了一口茶,停了好一會,才淡聲:“回去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上學堂,外出嘮嗑隨意,只是若敢再說這事,哪怕是半個字,那這匕首便不會乖乖躺在這盒子裡,而是在你們的心口上。等謠言淡了,就回濱州,不許再踏入京城半步。”韓氏哪裡敢忤逆,拉著已快崩潰的安陽匆忙離開。上了馬車,身子仍在發抖,瞧見安陽的臉,用力扇了她一巴掌,終於又哭了出來:“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李家人!”安陽怔愣許久,才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木然笑笑,柔媚的眼眸已如死水,喃喃道:“完了……什麼都沒有了……憑什麼……憑什麼……”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為何安然不費一點力氣就能得到那些,她費勁心思都得不到。上天待她……不公。&&&&&韓氏和安陽剛走,順王妃看了地上兩個奴僕一眼:“助紂為虐,害我兒於不義,遭人非議,找個地兒埋了。”兩人差點未嚇死,哭聲求饒。賀均平頓了頓:“讓他們滾出京城就好。”順王妃說道:“世子不可如此心軟。”賀均平看了看這廂房的另一扇門,淡聲:“這次例外。”順王妃心下疑惑,也看了那邊一眼,莫非裡面有人?只是賀均平態度強硬,她也便點點頭:“那就如我兒所言。”兩人劫後餘生,忍著疼痛千恩萬謝。順王妃起身,準備回府,賀均平說道:“母妃先回去,孩兒晚些。”順王妃笑笑,方才眼裡的戾氣已悄然不見,又是那說話輕柔的王妃:“可要去做什麼?”賀均平笑笑:“母妃先回去吧。”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