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室兒女,敏怡哥哥立刻說尚未娶妻,但男兒應以報效朝廷為先,並未有此打算。你先說說他是想說什麼?”安然笑笑:“婉轉的說,便是‘皇上,臣剛入朝廷,願全心盡力效忠,無娶妻閒暇’,若是直白些,那就是‘皇上,您可千萬別賜婚,否則我怎麼謝絕’。”末了又想,雖說宋氏家族如今繁榮昌盛,就算宋祁委婉謝絕對宋家也無影響。可若是一不小心惹聖上不滿,怕他的仕途也不會太順利。他倒是不怕,是真不怕,還是未顧慮周全?清妍不服氣了,拿著棋盒說道:“你怎的立刻猜出來了,不好玩。我還問了父王是什麼意思來著,你可將我襯的愚笨了。”安然搖搖她的手,笑道:“清妍最聰明,天下的人都被你襯的愚笨了。”清妍撲哧笑笑:“壞姑娘,就你嘴甜。我知道自己愚鈍,所以才讓我碰了個這麼聰明的好姑娘。”安然笑道:“你並不笨,只是性子比較單直。其實與聰明相近的詞,便是狡猾。只是立場不同,含義也不同。”清妍輕點了頭:“也對,在安陽那看來,你便是狡猾。可在我看來,你就是聰明。”說到這,又想起為了安陽和她鬧的不愉快的事,握了她的手道,“安然,日後我再不會懷疑你,一世做知心好友,再無人能撼動我們的情誼。”安然頓時被觸動心絃,抱住這性子直爽的小姑娘:“嗯,做一世好友。”她不怪清妍當初那般說話,只是因為知道她的性格,若不是會護著朋友的,也不是清妍。只能說當時情誼真的並不深厚到交心的地步,可如今再也與往日不同。安然知道賀均平不喜她和宋祁見面,仔細想想也確實不要多見的好。正好李瑾軒和宋祁同在翰林院,換書的事便又交給了他。宋祁隱約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卻又不清楚,可也不能去問人家姑娘為何不見了。這日放衙,換完書,宋祁看著扉頁上那一個秀氣的然字,問道:“怎麼這次帶多了幾本。”李瑾軒笑道:“安然和母親去古德寺祈福,要住十二日才回來。往年都是祖母去的,但今年祖母身體不比往年,因此由母親過去。又說安然心不靜,將她一塊帶去沐浴佛光。”宋祁笑了笑:“那安然怕是叫苦不迭了。”李瑾軒問道:“這話怎麼說?”宋祁淡笑:“若是沒記錯,她是個無肉不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