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嘮叨。”安然笑了笑:“趙姨……母親她也是為了我們好,有什麼可怪的。對的,宋哥哥,我知道那司南玉佩是誰放我們枕下的了。”宋祁意外道:“誰?”“是娘放的,說是要我們相守一生。”宋祁苦笑:“母親差點好心辦了壞事。”安然陪笑了一日,臉頰都微酸,宋祁當初說回到宋家開始會不自在,她可體會到了。還好趙氏這個做婆婆的待她好,多數也是因為母親是她知己好友的關係吧。這一沾枕,睏意就上來了:“唔,反正事情也過了……娘讓我明日隨她去見族中長輩,宋哥哥明日去哪。”“去兵部任職。”安然笑笑,強打了精神看他:“宋哥哥你升官了?”宋祁淡笑:“兵部右侍郎。”安然愣了愣:“正三品?”“嗯。”宋祁默了默,撫著她的柔軟青絲,“翰林出身雖好,但也是外派在外面兩年,只是一個濱州通判,做了再大的功績,也不過是造福大羽國的一寸地。我本以為應當是做五品郎中的,可是沒想到聖上卻封了個侍郎……我想,不過因為我是宋家嫡子罷了,總要撐得住場面。”安然知曉他在想什麼,宋祁絕非那種想依賴家族而生的人,可是又不得不受家族權勢的影響。出身好的人,確實要比別人少走許多彎路。當年爹爹在官場那麼久,一直在翰林院中,官品不上不下。宋祁未到三十就升上三品,還是兵部那樣重要的部門,不可否認,其中確實有宋家權勢的幫扶,無怪乎他略有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