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她懂的,又問道:“可您來這也看不到少爺呀……”“嗯……”春桃更是不懂,一連三日都陪她在這。趙氏察覺到了不對,可她不說,又見不到宋祁,宋成峰更不會問兒子這事,一家氣氛也微顯低沉。賀均平讓人暗中保護安然,連續幾日都說她在雲祥客棧,卻不知緣故。這日早早出門,在藥鋪裡攔到了她,道明身份,春桃聽見是世子,一想少夫人的嫂子不就是郡主,忙欠身問安。賀均平說道:“安然回來後我便一直不得空去拜訪,上回在皇宮匆匆一見,因她受了驚嚇,不知現在如何了。”春桃心下困惑即便他與李家是親家,但直呼閨名似乎也失禮了些,礙於他的身份,答道:“少夫人如今安好,謝世子關心。”賀均平又問道:“可這幾日屢見她去雲祥客棧,莫非那兒的菜色十分不錯?我倒是要找她推薦幾道好菜。”春桃笑道:“這倒不是……”默了默才道,“少夫人並未說,只是……從那兒,剛好可以瞧見兵部。”賀均平怔了片刻,忽然想起以前,他去邊城後,清妍寫信說過,安然一有閒暇就去望君樓。只因望君樓是當初他離開皇城所走的主道,如今卻是變成了宋祁,因為這裡是通往兵部的必經之路,在那客棧,還能看見兵部。果真是……再無可能。春桃拿了藥回來,交給其他婢女熬,進了屋裡,安然已經起來,便知她又是一夜沒睡,服侍她起身:“太太讓奴婢抓了些安神藥回來,待會吃過飯就熬了喝。”安然頓了頓:“母親她察覺到了?”春桃為難道:“少爺早出晚歸,想不知道也難吧……”安然想想也是,揉了揉額頭,幾晚沒睡好,頭都有些疼了。宋祁從兵部出來,並不是太晚,只是怕回去見到安然房裡的燈還沒熄,便如昨日尋了個麵攤坐下,要了碗陽春麵。他不是在怪安然,只是不知要怎麼面對她。一看到她,就想起賀均平。洗了杯子偏身倒水,回身去拿筷子,竟真的看見賀均平,不由一頓。賀均平面上緊繃,更顯得面部線條明顯,顯得凌厲冷峻。宋祁頓了頓,才道:“世子有何貴幹?”“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罷了。”賀均平緊盯著他,緩聲,“我如今仍喜歡安然。”宋祁拿筷子的手勢驟停,有聽他說道:“只是如今她喜歡的,不再是我,你心裡大可不必再介意。那日我和她在皇宮相見,你可知為何?”宋祁終於是正眼看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