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自然不比明年的好,但也不會相差太多。”阿古的傷仍未好,飯菜都是讓下人端進她屋裡,因此並沒有出來。洪氏問道,“老爺是打算臘月初八獻酒?可這不也和刑部尚書相撞了麼?”薛升笑笑,“娘,您忘了,天下最聞名的釀酒師是我們薛家人,刑部尚書能找到第二個能與之齊名的人?而且以三嫂的技藝,定能豔壓群芳。”他已經想好了,待薛晉阿古去獻酒第二天,他便進宮揭穿阿古的身份。什麼南山酒翁,只不過是個借了其師父名聲的人,讓他們背上欺君之罪吧。薛晉問道,“嶽太師一事如何了?”薛康林眸光頓時陰冷,“死罪難逃,只是連坐不連坐的問題。”薛晉神色微頓,說道,“嶽太師該死,但不知道此事的岳家人,倒也不必非要他們的命,就當是給以後的孩子積德。”聽見前面那些話薛康林還覺得他太過心軟,直到聽了最後一句話,面色才緩和,“只是留他們在京,終究是個禍害。”“求聖上下旨,將他們驅逐出京師,不許踏入半步。而且昨日他們就舉家逃離,看來也是想活命的。”薛康林心裡更偏向將他們殺了,斬草除根。“我們薛家和岳家在朝堂上是眾所周知的至交,父親如果不留情面,將岳家後路斬斷,怕會遭人詬病。如果向聖上為無辜的岳家人求情,倒能得個美名。”薛晉說了這番話,見他有所思量,也沒再說話。薛升見商議得差不多了,也沒心思多聽,便回了房裡。不一會洪氏讓人來知會一聲,說陪她去看看珍玩,購置幾件。從屋裡出來,走到院子就見薛晉進來,後面的下人端著藥,他問道,“這是給三嫂的藥?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三嫂身體本來就不大好的模樣”薛晉長眸投視,作為弟弟說這些話,是要他覺得兩人親暱?如果是不明白阿古的,身為丈夫該大發雷霆了。可惜他懂,所以薛升的言行在他看來就十分可笑了,“你三哥我身體也不好,你三嫂是夫唱婦隨,連這個也要同我相似,也難怪能做夫妻了。”他笑笑,“藥要涼了,三哥得趕緊送過去,就不陪六弟閒聊了。”“三哥請。”薛升目送他離去,神色不悅。薛晉到了門口,就自己端藥進去,讓下人都在外面守著。婢女看得十分羨慕,三夫人真是好福氣。進了裡面,他見阿古竟然起身了,還拿紙筆在寫些什麼,低頭看去,只見是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