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說道,“我六弟已回京,那我父親肯定也回來了。”阿古神色變得微妙起來,抬眼看他,“侯爺負傷回家,薛三爺不急?”“父親當年隨聖上征戰沙場,還為聖上擋過毒箭,還怕一般的傷麼?”薛晉笑笑,見她發有銀白,凝神看了看,發現是麵粉,剛好就在劉海一縷發上。下意識彎身吹了一氣,想將麵粉吹走。溫熱的風拂在阿古鼻樑眼上,男子淨白的脖頸看得一清二楚,身子猛地一僵。薛晉回過神來,也是一頓,低頭看去,就見她眼有驚詫,如驚嚇小鹿,亂撞入心。他輕眨了眼,緩緩收回身,神情無異,“我還有事,改日再來。”說罷,他已緩步往樓梯那走。走下樓時,步子頓時快了許多,走到大門口,又想起阿古,方才他是中邪了不成。等離開酒樓許久,他才想起自己的傘又落在了酒樓,順帶連要對她說的事也忘了。酒樓樓頂氤氳熱氣,在廊道站著的人也覺外面熱浪燻熱。阿古怔了好一會,摸摸額頭,又摸摸臉,等瞧見金書瞪大了眼看來,蹙眉,“做什麼?”金書搖搖頭,等隨她進屋,才想起剛才覺得哪裡不對,“阿古姐姐,你對薛六和薛三很不一樣呀。你不討厭薛三對不對?”“是。”阿古淡聲,也沒遮掩,“薛三於我無仇,我用不著恨他。但他姓薛。”所以即便沒有仇恨,可也沒有辦法喜歡。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甚至見不得薛姓之人,更何況這還是薛康林的親生兒子,薛升的手足兄弟!想到薛升,她突然又想起來,這兄弟兩人素來不合。如果薛升可以利用,興許會是一柄很好用的毒刃。可薛晉那人……她沒有把握操縱。&&&&&酒樓門庭若市,往來的人擁擠在街道上,不畏炎熱。的日頭照在一張並不算太白淨,卻英氣颯爽的姑娘身上,映得身影纖長。宋芷抬頭看向牌匾,問道,“那叫阿古的姑娘,就住在這樓上?”衙役答道,“回大人,就住在地字號房。”宋芷微點了頭,提步進了裡頭。榮德失蹤,賀綠濃自盡前,有個叫阿古的人在。二哥失蹤前身敗名裂時,那叫阿古的也在。雖說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她,但頗讓她覺得奇怪,這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薛家這麼禮待她。小二正要端菜上樓,先見著了宋芷,朝掌櫃示意。掌櫃這才往那看,見有客人來,又身著官服,急忙上前打招呼。拳頭剛抱,就見門後又跑進一個衙役,附耳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只見她神色一變,轉身步子匆忙走了。看得他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也好,官爺到的地方,不是查案就是吃白食,省得他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