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給自己的方帕。這會才拿來細看,帕子很素雅,只描了一枝墨梅,比起其他姑娘色彩奪目的帕子來著實樸素,卻瞧得好看。他將帕子洗得乾淨,擰乾後拿到蠟燭旁,慢慢烤。下人打了熱水來往澡桶裡上水,上滿後說道,“三爺,水上好了。”“嗯。”薛晉將帕子烤得半乾,掛在屏風上晾曬。帕子和繪有白梅的屏風十分搭配——好看。&&&&&七月十六,鬼節剛過,岳家的氣氛卻還如同過鬼節般陰鬱。嶽肖一早就收到姚家送來的休書,姚婉要休了嶽長修,這事著實把嶽肖震住了。他反覆看了許多遍,青筋暴起,“一個女人要休自己的丈夫?這是要讓我們岳家變成笑話嗎?”來送休書的是姚婉一母同胞的哥哥姚嘉,平時行事素來雷厲風行,頗為疼愛年紀最小的妹妹。聞言,不禁冷笑,“嶽太師是要自己的面子,還是要我們姚家稟奏聖上,說你兒子差點要了我妹妹的命?”嶽肖語塞,姚家人世代翰林,頗得聖上敬重,真鬧開了,理虧的是岳家,到時候唯有吃虧的份。可這男子被休實在丟人,他的老臉丟不起,話立刻軟了,“夫妻倆只是吵架罷了,哪裡會真動手,他們平日那樣和睦你們也是看在眼裡的。這幾日我兒邪風入體,等過兩日我親自帶他上門請罪,還請姚大公子同你父親說一聲。”姚嘉仍是冷笑,“看來嶽太師是想讓我領著我妹妹進宮,讓聖上皇后看看她脖子上的兩道掐痕了。夫妻吵架會吵到掐脖子?口口聲聲喊著要殺了小婉,我家下人都是聽著的,你當他們是耳聾了?這休書我便放在這了,休要再糾纏小婉!”嶽肖一聽,還想忍氣說些好話,可姚嘉恨不得將整個岳家端了,若非父親為顧全大局,他是絕不會放過岳家的。所以嶽肖即便想再討好,他也不聽半句。嶽肖眼睜睜看著姚嘉離開,院裡頓時平靜下來,唯有桌上休書在告訴他方才的事不是做夢。他惱得拿起休書,匆匆去了嶽長修屋裡。見他還躺在床上,用力將薄薄紙張摔在他臉上,“你做的好事!”守在嶽長修床邊的嶽夫人見他發那麼大的脾氣,吃了一驚,忙攔住他,“您消消氣,兒子已神志不清,您要是再驚嚇他,他痴傻了怎麼辦?”嶽肖重嘆一氣,癱坐凳上,念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這老臉要往哪裡放……”嶽夫人也是在旁抹淚,見兒子睜眼看著頂上,卻一聲不吭,真像痴傻了的模樣。那嘴角也流出髒東西,更是痛心,偏頭對下人道,“將少爺的被褥枕頭都換成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