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長修見她步子往後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往她衝去,一個耳光便將她扇倒在地,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怒聲,“我不許你走,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去跟別的男人苟合!”姚婉愕然看他,氣已喘不上來,那扼住她喉嚨的手是在撕碎她的心,痛得這一輩子都好似不會忘記了。嶽肖慌忙過去攔他,這是翰林學士的女兒,掐不得。門外姚家陪嫁的下人也聽見動靜,膽大的往裡看去,這一看不得了了,立刻進去將嶽長修推開,將姚婉救下。脖子上的手一鬆開,姚婉大口喘氣,喘著喘著便哭出聲來,撕心裂肺,幾乎肝腸寸斷,“嶽長修……嶽長修……”她不斷喊著這三個字,滿眼含淚,見他又想撲上前,巨大的憤怒湧上心頭,起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怒聲,“禽獸!”這一巴掌可讓不明其事的姚家下人嚇了一跳,要知道自家小姐從來都是不記恨人的,這次姑爺也不知發了什麼瘋,竟是要奪人命的樣子。也難怪小姐這樣生氣,因平日姚婉對他們著實好,如今吃了這樣的虧,當即護著她離開。最年長的嬤嬤冷聲道,“奴婢定會將此事稟報給老爺。”嶽肖長嘆一氣,再看兒子,已滿是失望。嶽長修也被那一掌打蒙,癱坐在地上愣了許久。嶽肖佇立許久,忽然有些奇怪,兒子平時都好好的,為何今日……不對,是近日總做噩夢,又說見鬼了?年過半百的老人眉頭緊擰,心覺不對。☆、 解連環(二)解連環(二)阿古從巷子裡出來,一路往前走,到了一處農院門前,這才停下進去。走進裡面,她換回原本的衣裳,將傘放好,上下檢視一番,沒有異樣,才往客棧走去。她今日和薛升說了,因過中元節,怕金書害怕,便在客棧陪陪他,要晚點回去,所以她現在並不著急。出了院子,將門鎖好,不過走了兩步,她就猛地想到。薛升方才是坐馬車去哪裡?記得他今日不用辦公。那方向……她一驚,難道是去客棧接她的?以薛升的性子,完全有可能。她急忙提起裙襬,往客棧跑去。薛升送嶽長修回去要一點時間,但嶽長修那樣驚魂不定,薛升倒不見得會留。但如果她跑得快,還能趕在薛升前頭。金書此時如果不在醫館了,那一定是在客棧等她。就怕薛升敲了房門,開門後只見金書不見她。可恨她不會那什麼千里傳音,否則讓金書出來,同她一塊去河邊放花燈倒是可以瞞天過海的。要回客棧必須要從大路回去,阿古走得十分小心,將後頭的聲音聽得很認真,就怕聽見馬蹄聲。走了一小段路,果真聽見了馬蹄聲。阿古看看四下,好像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仔細看去,見有一條小巷,便往裡走去。等看見那馬車的確就是剛才薛升所乘,心頭沉落。只希望金書能留點心,假裝不在屋裡。馬車很快遠去,阿古這才走了出來,邊走邊想對策。雖說薛升不會懷疑剛才那嶽長修嘴裡說的女鬼就是她,但是她說了今晚要陪金書,卻一人跑出來,只怕以薛升多疑的性格,會多想。如今還不能讓他起疑心。&&&&&岳家車伕等了半天不見這小童醒來,生怕再耽擱主子就要將他的皮剝了,抬頭對那還在看著自己的醫館學徒說道,“我內急。”學徒年紀尚小,便帶他去了。站在茅廁不遠處等他出來,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這才覺得不對勁,便跑去開門,竟真的不見人在。忙回去告訴師父,大夫一聽,氣道,“果真是個賊人!”師徒倆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聽見裡屋有什麼聲響。忙進去檢視,原本在長椅上躺著的小童,竟不見了蹤影。唯有一扇窗開著,被風吹得啪啪作響。不由看得心驚,莫不是見鬼了?金書從醫館翻牆而出,暗罵了幾聲車伕,可不要壞事才好。追了十幾步又停下了,這個時候去追也難追了,指不定還剛好會碰上嶽長修。他想了想,轉而回客棧,阿古姐姐不笨,不會見到有危險還硬要下手的。他只好馬不停蹄跑回客棧,剛跳進屋裡,外頭就傳來敲門聲。他以為是阿古,這個時候也只能是阿古了,誰想剛走到門口要開,就聽見薛升的聲音,驚得他趕緊捂住嘴。“金書?金書你在裡面嗎?”薛升叫了幾聲不見應答,好不奇怪,去喊阿古她不在,喊金書也不在。這鬼門大開的日子,他們能去哪裡?金書朝門口吐了吐舌頭,他才不開,他又不笨。薛升皺眉,已打算走了,剛提步就見小二提著茶壺要去別房送水,便喊住了他,“過來。”小二認出他來,態度恭敬了幾分,“薛六爺有什麼吩咐?”薛升問道,“這裡的姑娘和小哥可有說去哪裡了?”小二想了想,答道,“姑娘的話前幾天搬走後就一直沒回來過了,這小哥兒今日也沒出去呀。晚上連水也不要小的上,說不舒服要睡覺。”薛升眉頭又擰,擺手讓他下去,再看大門,沉聲,“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金書無法,只好贏了頭皮開門。一開就被薛升擰了耳朵,疼得他齜牙。“好你個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