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久違的寧靜。阿古得償所願,一直支撐著的意志忽然有些崩潰,身子一晃,若非薛晉在旁扶著,只怕要跌倒。“藥在哪裡,我去找。”阿古指了指,薛晉便進屋去找藥,連紗布也找到了。還順手拿了壺酒,出來放在石桌上,邊拿掉酒瓶上的布團。看看她蒼白如紙的臉,說道,“你不可能對洪知禮沒有防範,這一刀你本可以躲的。”阿古輕看了他一眼,閤眼養神,“躲不過。”“男子都是憐香惜玉的,你捱了這一刀,那些本就敬你計程車子,會更氣憤,你要的也是他們更氣憤。”被人看穿的感覺十分不好,阿古說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躲得過刀子。”薛晉笑了笑,又道,“忍忍。”“嗯?”沒聽見答覆,只見他含了一口酒,張嘴就往她傷口上噴,劇痛頓時從手臂傳開,疼得她哆嗦。阿古想抽手,卻被抓得緊。“刀子未必乾淨,噴點酒好。”薛晉抖著藥瓶給她灑了藥粉,這才拿紗布纏起。動作小心不說,還十分嫻熟。阿古瞳孔微縮,“你學過?”一個大少爺學過醫術,未免有些奇怪。“阿古姑娘大概忘了,我是個病秧子,所謂久病成醫。”他說的話阿古一個字也不信。待他包紮好,阿古說道,“我要回屋歇著了,薛三爺請便吧。”“好。我給你打些乾淨的水,等金書回來讓他給你煮水清洗一下傷口。”阿古頓了頓,面色溫和,“有勞薛三爺了,放廚房去吧,我等會可能已經睡著了,不想被人打攪。”“嗯,你好好歇著吧。”阿古回了屋,薛晉便提桶打水去了。等他打水回來,放進廚房,去她窗戶外小站,往裡看去,床上果然沒人。清俊的臉上微有笑意,他就知道,對阿古來說,洪知禮只是身敗名裂,哪裡夠……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因層層竹葉擋住,竹林內雨開始並不大,不多久傾盆大雨,打溼了滿地竹葉,滲進土裡。☆、 連環扣(七)連環扣(七)“洪知禮從竹林裡逃出來,就拐彎躲到了暗處。李卿他們沒看見,還在外面搜尋。洪知禮折回竹屋,把錢都拿走了,又轉而去各大錢莊把錢都取了出來。買了一些乾糧,還有蓑衣,然後就往城外走。”金書撓撓頭,懊惱道,“他實在太狡猾了,一轉眼我就跟丟了。”阿古想了想,問道,“就只買了蓑衣,沒有買草鞋?也沒買其他什麼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