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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安久不見她,只覺她神情淡漠,很是生疏,一時還未想起妹妹跟自己說的那事,還以為她身體不適,“怎麼了?可是不舒服?”問了話才記得這話剛問過魯陽公主,如今再拿來問心愛的人,好似十分愧疚。“我沒事。”郝玥遲疑片刻,才道,“柳郎的爹爹已回來了是吧?”柳長安笑道,“回來了,我也跟我爹孃提了,年後尋個合適的日子,將你接進門。”郝玥又面露遲疑,柳長安見她如此,這才想起妹妹說見過她和別的男子一起乘車的事。心中頓時忐忑,生怕她再開口便承認那事。“柳郎……”郝玥終於是抬眸看他,眼中有淚,“小玥怕是……嫁不了你了。”柳長安愣了愣,“為何?”“我爹爹不願我給人做妾,正好有那安陽伯府上的公子來求親,父親便想我嫁給他做正妻。我不肯,可孃親因此絕食相逼,小玥不能做不孝之女。”郝玥已是落淚,“只能辜負柳郎。”柳長安聽得心神不定,已不知要說什麼,許久才道,“之前你要進柳家門,你爹孃可並不反對呀……”郝玥眼裡滿含的淚差點要落下,“那時還未有安陽伯家的公子來求親,我爹孃便答應了。可如今……他們以死相逼,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柳長安看著她,一會才道,“東隱寺的臘梅開得十分好,我還想到時你過門了帶你去瞧。小玥,你可去過東隱寺,見過那裡的臘梅,全都開了。”郝玥答道,“不曾去過,可也想去瞧瞧,但這份恩寵,柳郎只能留給公主了。你已是駙馬,小玥再配不上你。”柳長安聽她這樣答,這才非常非常仔細的看她的臉,想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分神情。可他看不透,哪怕是她在說謊,他也看不出來。她說她沒有去過東隱寺。在妹妹和情人之間,他更相信自己的妹妹。而且明明當初郝大人和郝夫人都不反對,可如今卻說他們以死相逼。他不傻……不對,他之前應當是很傻的,否則怎會覺得郝玥是真心歡喜自己。原來不過是因為他是定國公的嫡長子,日後是要繼承爵位的。他點點頭,“我知道了,今後再不會纏著你,如你所願。”郝玥急聲,“柳郎,哪怕不能做夫妻,可我心中仍是有你,你定要明白小玥的心意。”“明白,自然明白的。”柳長安萬分疲憊地抬頭看了看她那墨色雲發,“我送你的玉簪子,什麼時候已變成一支珠釵了?”郝玥面色微變,片刻已緩過神,“這是我孃親送的,今日特地囑咐我戴著,腦袋上戴了太多東西累,便只好擇了母親的,免得被她懷疑,讓柳郎難做。”柳長安終於是笑了笑,卻笑不達眼,“小玥……那珠釵我見過……小年時,聖上宴請群臣,大加封賞。那珠釵,是大楊剛帶來的禮,聖上將它賞賜給了誰我不知,但絕不是賞給了郝家。郝家的官階和功勳……還不到那程度。”郝玥臉色已是徹底變了,聲調高揚,“你是懷疑我說謊?你懷疑這是別的男人送的?”“那你可要我去打聽打聽到底是賞給誰了?若是賞給了安陽伯家中,你真要同我撕破這麵皮?能否讓我對你留下最後一點念想?讓我真以為你是被迫的?”柳長安的脾氣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好,郝玥不曾聽過更不見見過他發火,可今日一見,再不敢衝他兇,顫聲,“柳郎,我同你說實話,這是安陽伯家的公子送的,我怕你難受,不敢說。可你信我,我真的沒有親近他。”“夠了。”柳長安強忍火氣,“有人看見你們一起去東隱寺了。不說那人到底是誰,可你是去過東隱寺的。你方才卻說沒有,小玥……你怎能一直騙我?”字字不再留情面,郝玥心底也越發的冷,自知兩人不能再如以往那樣。哪怕是她想從他身上再得到好處,也不可能了。面色終於漸漸沉冷,“那又如何……你不能娶我,還想佔有我。如今我有更好的去處,你也繼續做你的駙馬,有怎麼不好,不是兩全其美麼?”柳長安已是痛心哭笑,“我纏著你……竟變成我纏著你。你可知當初我不能娶你,有多難受。你可知我不願你做妾,只是因為心中歡喜你,不願你受委屈。如今一想,旁人勸的果真沒錯,一個肯屈尊做妾,以死相逼的姑娘,心眼哪裡能好……”郝玥看著他痛心模樣,少女芳心已是動搖,她並不信柳長安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在她眼裡他不過是看上自己這張臉罷了。可如今看來,卻是真的。以她的家世,去別家做正妻,日子也未必好過。可在心儀自己的男子身邊做妾,卻好似能過得更好。一時已是後悔,她好似錯過了這個男子。還想說些什麼挽回他,可已遲了,柳長安邁步離開,背影蕭索寂寥。在臘月風雪中,走得分外落寞。柳長安回到家中,大夫那也開了魯陽公主要服用的藥,讓下人等會熬好端過來。她一聽,便在房裡想要不要把藥倒盆栽裡,橫豎不願意吃,太苦了,她一丁點的苦都受不了。還沒去看盆栽可好倒藥,就見柳長安推門進來,忙收了手。柳長安見了椅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