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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保康急得差點沒衝過去掐死她,“你為何要這樣陷害我!”柳雁笑了笑,帶著深深冷意,“宋宋那日是可以活的,可易家卻保了孩子,活活斷送了宋宋的性命。這點,易家沒有告訴你吧?”宋保康當即愣住,“你說什麼?”柳雁喉裡已乾啞得幾乎帶血,“宋宋是易家害死的!你做爹的卻什麼都不知道,宋宋那樣盼著你疼她護著她,可你眼裡卻只有這惡毒婦人。如今你的女兒死了,你卻還被矇蔽。當真愚不可救,枉為宋宋喊你一聲爹!”宋保康驚得差點站立不穩,顫聲,“不可能……安怡……安怡……你怎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柳雁顫聲,“我惡毒?再惡毒也比不過你這沉迷婦人花言巧語,害死自己女兒的人!我留你一命的前提,就是告發易家而已。”宋保康已要氣瘋,“你不過是要借我這易家親家的身份來揭發易太師,在聖上那看來,便是大義滅親,更有信服力罷了。你根本不是想留我一命,只是想讓我不安後半生。柳雁,你休想誣告我。“柳雁冷聲,“你可瞧見岸上的人可都是你宋家的人?我現在就棄船離開,你們便只有等下人來救的份。等搜到船上貢品,你們百口莫辯。明早我便進宮,稟告聖上你們宋傢俬藏貢品販賣。等大理寺查下來,拷問宋家下人,他們便是最好的證人,到時候,別說你和這賤丨婦,整個宋家都要被牽連,甚至你其他的孩子,都要死!”宋保康怔神,魯氏已哭著說道,“老爺,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窩藏貢品,這是死罪,死罪啊。”“滾!”宋保康抬腳踹開她,痛得魯氏捂住小腹不敢再靠前。柳雁說道,“我手中的罪證足以扳倒易太師,你根本不必擔心他還有機會翻身。權衡之下,到底還是保住自己的命重要,不是麼?”宋保康已是無計可施,被逼入絕境。柳雁指了指他一旁的盒子,說道,“宋大人是翰林出身,文筆我自然信得過。再有,若是你一次沒將他扳倒,那死的,就是你,所以宋伯伯可要費點心思才好。要是天亮後我未聽見你狀告易太師,那我就只能變著法子給你下絆子,直到折騰死你的那一天。”宋保康怒不可遏,“你這惡毒的小人!”柳雁並不在乎他說什麼,俯身從船板那拿出一個錦盒,“貢品我拿走了,你只管放心等他們來救吧。”說罷,已是轉身跳入水中。晚秋的水冰冷異常,可計劃已成一半,她卻並不覺得冷。游到另一面有樹林的岸上時,手裡已沒有錦盒,中途就被她扔掉了。柳家得的貢品是不少,可她不會用那些貢品來冒險,否則查出來,會牽連柳家。可她又哪裡會更冒險的去偷皇宮裡的貢品,那瓶子,不過是費了三十個銅板買來的。四叔說的沒錯,做事不要留下破綻。她來回想了很多遍,覺得萬無一失才動手。甚至怕那錦盒飄浮水面,還特地在裡頭裝了沉甸甸的石頭。她在岸上緩了口氣,才進樹林中,尋早就放好的乾爽衣裳,得趁著城門關閉之前,回到城內。翌日,她晨起同祖母問了安,就去宮門外。官品太低不能入內,可還是得一塊上早朝。官員陸陸續續進入宮門,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早朝才散。她特地駐足停留,看見裡頭官員出來,側耳細聽他們言談。“沒想到宋大人大義滅親,竟告發了易太師。”“易太師為惡已久,仗著是帝師之身,對聖上不敬,當真可惡。”柳雁聽見這些話,就離開了。雖然不知他是什麼下場,可這些人還未完全離開皇宮就敢道他是非,這已能證明易太師是昨夜星辰,今日大勢已去。到了四夷館,她便進去跟趙通事告假。趙通事瞧她一眼,說道,“今日你的調遣令便來了,你有何重要的事要離開?”柳雁坦然道,“很是重要的事。”趙通事忍了忍氣,瞧在她考試時一鳴驚人的份上,大手一揮,放行了。柳雁道了謝,駕車回家。回去時路過貼告示的地方,特地停車看去。果真瞧見易太師的名字,易太師貶謫為民,家產盡收,男為奴,女為婢,發配邊疆。旁邊百姓譁然,她默然片刻,回家換下朝服。管嬤嬤問道,“姑娘這是要去哪裡?”“進宮面見皇后。”管嬤嬤詫異,“好端端的去見皇后做什麼?”柳雁搖頭,等過幾日就知曉了。她從房門出來,快出院子,又見魯陽公主坐在涼亭發呆,上前跟她問好,末了又道,“易家已失勢,我進宮求皇后將宋宋的孩子接到柳家來。”魯陽公主跟宋安怡也處過幾日,那日知曉她離去,也落過淚,如今一聽,說道,“我也許久沒進宮見母后了,同你一塊去。”柳雁之前不願求她,就是不想她以為自己利用她。這會一說她竟立刻點頭,頗覺意外。這公主……當真不像傳聞中那樣不講道理。有魯陽公主作伴相求,事情也頗為順利。皇后同聖上求時,便說,“那嬰兒出生不到半月,幼失怙恃,實在可憐。那定國公家的九姑娘同她乃是結義金蘭,心生憐憫,同魯陽一同來求情,留下那女嬰。”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