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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柳雁就嚥了咽,想到三嬸的潑辣,就不由為三叔祈福。但願他別這麼糊塗,又來個轉折,是他的孩子,否則三嬸一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弄得家宅不安。這想曹操,曹操到,沒過幾天,柳家三爺柳定康早早交代完公務,比預計早半個月回到了京師,結束了這外派的日子。因是提早歸來,天色又黑,管家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瞧,沒認出這下人。往馬車那看去,沒瞧清。等那人開口,才驚異,“三爺,您回來了?”將那燈籠提高,再借著門口懸掛的兩盞燈籠光亮,才終於看清了那從馬車上下來的人。這男子身形並不算高大,肚子渾圓,一派福氣相。但五官可見往日清瘦時的俊朗,雖已增重不少,但面相溫和可親。見了管家也是客氣,“時辰已晚,別驚擾我母親了。”管家忙迎他進來,“三爺怎會這個時辰回來。”“趕路歸來,到家剛好這個時辰了。”柳定康聲音緩和,如此說道。管家起先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如今已快子時,城門戌時就關,哪怕是從城門口走路回柳家,也不用半個時辰。可三爺為何坐馬車卻足足回了兩三個時辰?莫非在什麼地方逗留了?可為何又不明說?雖說不要稟報,但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出現,怎麼可能不惹人注意。還未走上二十步,柳家三爺回來的訊息便飄滿柳宅,各房燈火也齊齊點亮。最先出來的是殷氏,兩年未見丈夫,十分掛念。不等兒女穿戴好,自己先出來了。遠遠見了他,心中暗道竟不似以前那樣瘦了,她還怕自己不在身旁,他的起居會不習慣,但現今看來,分明好得很。她抿了抿唇,往他走去,“三爺,怎的回來也不說一聲,好讓人去接。”柳定康笑道,“為夫又不是像弟弟那樣大軍凱旋,怎好隔個十里八里就差人來報,別讓人笑掉大牙才好,自己趕路回來,也別有一番滋味。”“這倒是。”殷氏見他衣裳有些亂,又心疼他風塵僕僕歸家,伸手給他理順。這一湊近,卻聞得一股淡淡胭脂味。她猛地抬頭,盯著他,字字道,“急著趕路的人還有空去溫柔鄉?”柳定康腿一軟,脊背已滲出冷汗。鄭家三人(二)柳定康還沒來得及編造藉口,就見老母親從那燈籠光照下如神仙臨世,當即避開妻子追問的犀利目光,邁步走向柳老太,“娘。”這一喊,先行跪下行了大禮。老太太扶著兒子起來時,還能察覺他手在發抖,暗想果然是親兒子,久沒見了,如此掛念她這老太婆。拉了他的就往裡走,鼻子已是犯了酸,“可憐的,瘦了。”旁人紛紛側目,三爺這分明是……圓了不止一圈呀。殷氏見丈夫被婆婆拉走,也忍了脾氣。城門早關了,這個時辰才到家,分明是在外頭痛快了一番才回家的吧。他若是在外任時偶爾去去,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一個男人憋上兩年不開葷,想也別想。可這都到家門口了,還去找女人,這是當她死的麼?真是越想越氣。柳定康攙著母親進屋時,還能感覺到那冷冷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沒有離開,他只當做沒看見。不一會柳定義也來了,孩子都已熟睡便沒一同叫來。柳定澤爬了半日的樹也累了,睡下就不願起來。老太太精神是好,但柳定康不忍多說,怕母親疲累,百般勸了,老太太才去睡。柳定義和他一同出了清香院,這才說道,“最近一年我都北城,無法知曉你任職時的事,只是今日見你康健精神,也免了我擔憂愧疚。”柳定康朗聲笑道,“二哥擔心什麼,弟弟我已快是三十的人,會照顧好自己。倒是你一直在北城,身居險地,才教弟弟擔心。聽聞北邊已安定,才覺放心。”柳定義笑道,“不過是螻蟻隔三差五的把戲,不敢真來攻。”柳定康心中感慨,當年他們大殷連年大旱,國庫空虛,北邊蠻族趁機進攻,不過半月連丟七座城池。聖上震怒,可朝廷動盪剛平定,無將可用。二哥毛遂自薦,雖有父親威名,但仍被許多人嗤之以鼻加以嘲諷。所幸,哥哥一舉反擊,勢如破竹,不但收復城池,甚至佔其五座。最後蠻族以重金贖回,不但使得大殷挽回顏面,更充實了國庫。聖上大喜,當即封其為北定侯。年紀輕輕就封了侯爺,這份殊榮,實在難得。他於這哥哥是敬佩的,並無嫉妒,只有驕傲。這是他們柳家的子弟,足以光宗耀祖。快到自己院中,柳定康才回過神。冷冷夜風吹來,將他吹回現實中。果真,兄長同他告辭,丟下他回房去了。只是偏身,就見妻子又往自己臉上盯來,又盯得他腿軟。回到房中,殷氏伺候他換下衣服,放在鼻下聞了聞,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倒好,早早回來卻先去找女人快活。不想見我就罷了,連兩個孩子你也不記掛,比不得溫柔鄉的女人。”柳定康忙將她抱住,笑道,“怎會不掛念,只是半路碰見舊同僚,一時沒忍住。”得丈夫這一抱,殷氏眼眸一紅,往他身上倒,頗覺委屈,“你也是辛苦了,一人在外兩年,當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