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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閘一開啟就像只百靈鳥鬧個不停,柳定義擺手,“你去看看吧。”“嗯。”柳雁二話不說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酥餅帶上,看得柳定義感慨,女兒真是愈發不親自己了,心裡實在是酸,酸吶。柳雁邊往那邊去邊問下人,這才知道原來齊褚陽是在狩獵場受的傷,說是昨日和世子以及另外一些人去狩獵場,誰想被同行的人誤傷了,所幸沒傷及筋骨,但等肉生齊了,估摸也得十天光景。一聽傷好藥十天,柳雁心底發毛,這得傷了多重,真不知那人是什麼眼神,當真可恨。都是一個院子,從這裡過去也方便。院子大概有十間房,其中五間帶有小院子。柳雁剛進那小院子,就瞧見假山前的石桌石凳上坐了一個人,可不就是齊褚陽。她快步走了過去,仔細打量他,悶了聲。齊褚陽見她上下瞧自己,微不自在,“七姑娘何事?”“爹爹說你受傷了。”柳雁沒瞧見傷口,“你哪傷著了?”齊褚陽稍稍收了收胳膊,不想讓她看出傷得不輕,笑道,“右臂,衣裳厚實,全擋住了。”柳雁這才發現他臉色確實不好,確信是傷得很重。她將裝著酥餅的盒子放在桌上,說道,“這餅是宋宋拿的,特別好吃,等你傷好了再吃。”末了很是認真地加了一句,“你可不要貪嘴,爹爹說你有傷不能吃的。”齊褚陽笑道,“酥餅放上十天就不酥了,七姑娘自己吃吧,別浪費了。”柳雁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拿回來,讓他好好留著,臨走前又道,“再過兩天,你就要改口叫我九姑娘了。”齊褚陽到底是同住屋簷下,知道柳家四房有兩個私生子要接回家,“七姑娘也好,九姑娘也罷,都好聽。”柳雁頭一次聽見這種話,明眸更亮,“真的?好聽麼?”齊褚陽點頭,“好聽。”柳雁想想好像九姑娘也不差,反正不管是幾姑娘,她都是叫柳雁,名字是改不掉的。只是別人通通要改口了,不過……麻煩的也是他們,她是無妨的。這一想,就徹底釋懷了。&&&&&柳定康年後終於不再賦閒,聖上皇恩浩蕩,封賞十餘位外派官員。柳定康為其一,授工部右侍郎一職,正三品。工部負責國家營造工程,權力比不得刑部之流,可但凡朝廷中人,都知曉這是最易富貴的地方。稍稍營私,就金銀無數。但也正因易使人利慾薰心,暗中盯著工部的人可不少。稍有風吹草動,被人參一本,就是掉腦袋的事。柳定康得了這差事,柳家人倒不慌,殷氏也不慌,她知曉自己的丈夫絕不是個貪心人。性子淡著呢,如今柳家的日子他已然知足。“聖上怕就是瞧中你這脾氣,才讓你去那種地方。若說工部就是煙花地,你就是柳下惠。”殷氏如此說著,因坐在車內,剛過顛簸之地,聲音也跟著一高一低。夫妻二人一同去拜見友人,剛剛告辭離開,正在回府的路上。柳定康不樂意道,“為夫何時不是柳下惠了?”說完這話才想起做的虧心事來,低聲,“在邢大人的那事不算,為夫喝醉了。”殷氏輕輕一笑,“我跟你夫妻多年,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只是妾身奇怪的是,真醉之人,下體可是硬不得的,你倒是威武,還能在人家姑娘的肚子裡留個種。”柳定康聽出話裡的意思,苦著臉道,“太太信我,為夫真不是藉著酒膽在做糊塗事。”殷氏懨懨道,“唯有老天、你自個知道。”柳定康暗暗嘆氣,她就是不信。殷氏默了又道,“那關春華既是個丫鬟,只怕當時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吧?”柳定康訕笑,“為夫那晚酒醉什麼都不記得……起來後就走了,誰想不過兩個月,邢夫人就將她送來,說那晚懷上了,是打發走還是留他們母子,全屏為夫決定。我不忍心,就一同帶了回來。”聽見丈夫只碰過那女人一次,殷氏心裡到底好受些,輕輕瞥他一眼,“你說我驕縱也罷,說我善妒也行,總之我不會點頭讓她進門,身世說得再可憐也不行。”柳定康應了聲,也沒那個膽子。況且真接回來,關春華只怕會受氣的,妻子的厲害,他最清楚不過。所以把她安排在外頭,於誰都好。殷氏難得平心靜氣跟他說起這事,細想片刻,問道,“你就那麼肯定那孩子是你的?誰知道那三個月她被人碰過沒?畢竟只是個丫鬟。不是說是邢夫人的陪嫁丫鬟麼,那自然是死契,若是邢夫人點頭,誰要她身子都成吧。”柳定康見她疑神疑鬼,皺眉,“人家好好一個姑娘,你這樣貶低她作甚。她又不跟你爭不跟你搶。”殷氏見他竟護著那狐狸精,惱了,“我是怕你做了便宜爹!”柳定康不愛聽這話,只覺被妻子的毒牙傷了心,“為夫哪裡是那樣蠢的人。早上一睜眼跟個光溜溜的姑娘睡一床被子,難不成是她自己爬的?況且邢夫人素日裡待她如妹妹,也是府里人都知道的,怎會讓她隨意待客,又不是青樓妓子……”“真是情同姐妹的話,就不會將她送到你門前,問你是打發走還是留下。”殷氏輕笑,“難道不該是為她上門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