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的視線。雲照抬頭看他,秀眉微擰,拒絕了他這個提議:“我沒事,難道在這裡見到了三皇子和七皇子,兩位都是於我有恩的人,就這麼走了,就太薄情了。”陸無聲知道她的想法,機會難得,不能就這麼輕易丟棄。趙焱笑道:“陸府離這裡不遠了,先讓雲姑娘過去取暖,也好。”趙州說道:“陸大人可以先送雲姑娘回去,陸府的路我們也熟,倒不必在意。”雲照笑道:“這怎麼能行,一起過去吧,怎麼能丟下兩位皇子。”陸無聲見她眼神堅定,便向趙焱趙州道了歉,才和他們一起上了馬車。許是車廂開啟已久,車裡並沒有殘留太多氣味,但云照對這氣味敏感在心,又是和兇手共乘一車,竟覺得有些發暈。她坐在陸無聲旁邊,對面就是三皇子和七皇子——其中有一個人,是兇手。她迅速理清思路,將慌張暫且壓下,輕輕嗅了嗅,說道:“這車裡是燻了什麼香麼?氣味真好聞,淡而不濃,清而不魅。”趙焱說道:“這得問我七弟了,這是他平日所乘。”七皇子?雲照的心撲通撲通跳著,轉而看向趙州。趙州說道:“許是車伕所為,只是你若不說,我還沒有留意有異香。”趙焱點頭:“味道確實淡雅,不留心聞,也聞不出來,看來雲姑娘是個聞香人。”“姑娘家大多都是聞香人。”雲照笑笑,還是套不出話,她又不能問得太直白。雖然車是七皇子的,但也有可能是三皇子共乘後,才使得幽香繞車。本來如果他們兩人能有一人否認,那就能知道是誰先帶的香氣,然而不知是趙州粗心聞不見,還是趙州掩飾,於是又沒了線索。陸無聲突然開口說道:“十七公主不幸遭了劫難,三殿下和七殿下此時出宮,只怕會有不少人非議。”趙州搖頭說道:“此時陪在父皇身邊是盡孝道,但父皇心中悲切,能為他找到開解的人,也是盡孝道。他們要說什麼我倒並不在意,父皇龍體安康便好。”陸無聲輕輕點頭:“的確如此,龍體安康,是蒼生福氣,也是子女的福氣。”他又道,“但人多嘴雜,讓人來喚我父親進宮,他定會去的。”趙焱說道:“我皇妹意外身故,父皇心神不定,便命人將宮門鎖了,就算陸將軍要進來也進不去,唯有我們領路。”“願天成公主在天有靈,護我國昌盛。”陸無聲說道,“此時其他殿下,都還在聖上寢宮外面守候?”“嗯,我也在外面站了一日,後來三哥來尋我去找陸將軍,就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