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還是被師兄他們找到了,但他們手中似乎只有靈泉精魄,因此沒有立刻拿下女妖,甚至是此刻才能闖進腹地。“這隻邪祟,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制衡神界嗎?”璞玉突然說道:“這些我們本不必做,可是你逃了,就是因為你當初逃走,所以才落下了今天這個爛攤子。”西風猛地一頓。“璞玉。”無影輕斥,“不要說這些。”西風面色沉冷,盯著她說道:“離千戰殺了我娘,你卻覺得我還得為他做任何事,這未免太可笑了。”“難道不是嗎?師父殺了你娘,那是你娘自找的!”無影一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他再看西風,那向來明朗的臉上,卻如陰雲過境,連雙眼都起了血絲。戾氣驟然瀰漫,正試圖襲擊西風的瘴氣,生生被她彈開。璞玉頓覺驚怕,無影擋在她的前面,擰眉說道:“西風……”無形的戾氣瞬間扼住璞玉喉嚨,只要她稍稍用力,就能在剎那掐斷那柔嫩的脖子。無影一驚,以掌做劍,劈向那股戾氣。然而剛剛觸及,就被戾氣反彈,頓覺掌上灼痛。他低頭一看,手掌已見血肉,如果收手再晚一些,就要見半寸白骨了。“西風。”青淵伸手握住西風的手腕,霎時散了她周身戾氣。他以自己的靈力逼迫她體內的戾氣離開,那戾氣聚攏一分,他便驅逐一分,兩股力量糾纏,震得那女妖的瘴氣都不敢靠近。一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都察覺到了奇異的氣氛。尤其是百里清風。他看著好友和西風交纏的氣息,已說不出話來。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在船上,好友還要非得除去食物上的仙氣才將食物交給西風。若是邪祟吃了神界食物,輕則燒心灼肺,重則魂飛魄散。所以……西風是邪祟。然而好友明明知道這點,卻還是為她隱瞞。如果被剛剛對他放下戒心的那些神界老頑固知道他與邪祟相戀,這局面……只怕要崩。戾氣消散,那扼喉的邪氣,也隨之化作雲煙。璞玉癱倒在地,既怕她,又恨她。青淵始終握著西風的手腕,看著他們兩人說道:“你們走,無論這奪舍的邪祟到底是什麼,你們都得不到。”無影知道青龍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會阻攔,他要出手,還有誰能攔得住。他扶起璞玉,說道:“走。”“可是師兄……”“走。”無影沒有多留,以火球破開一條路,帶著璞玉離去。西風偏身緊盯璞玉遠去的身影,一直盯看。可青淵也在緊握她的手,壓制她的怒意。青淵轉而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憎惡的眼神,低頭看著她說道:“西風,你不要做壞姑娘。”西風神情微微恍惚,一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蒼白的臉上還留有不甘。“你再不打起精神抓女妖,那些金銀珠寶就要給別人了。”西風微愣,深埋的面龐突然露了笑,她才沒那麼愛錢,可是她喜歡他懂得旁敲側擊讓她振作的法子。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起來,認真道:“抓妖!拿錢!買肉吃!”青淵心裡又酸又喜,酸他果然不如錢,喜她又變回了那個明朗的姑娘。雖然懼怕,但沒有逃離,始終附著在巨樹身上的女妖還在汲取谷內人的鮮血和精魄,不過這片刻功夫,那邪祟身上的邪氣更甚,周圍已無花草存活,一片死寂狼藉。她還在大口大口吸食血魄,愈發的壯大,邪氣沖天,一點一點地叩著靈罩,侵蝕眾人的防護。西風發現靈罩再次出現裂縫,她尚覺難受,再看女帝,她光潔的額上,已經滲出點點汗珠。但她仍站在巨樹面前,沒有往後退步。女帝手中的劍,在微微顫動,被這邪氣侵蝕得幾乎沒有了一分光澤,猶如廢劍。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個沒有多少靈力的人。西風疾步上前,說道:“我和青淵上去,你留在小火身邊,不要輕易走動。”“她想吸食我的血魄,她認出是我了。”女帝抬眸盯那曾經生育了無數嬰兒的巨樹,神情複雜,她不知道除去女妖,巨樹還會不會復活。但毋庸置疑的是,如果不除掉女妖,整個花之國都將被覆滅,女子的樂土,也會從此消失,“她很狡猾,不會輕易出來,我可以做誘餌。”“你再等等。”西風也知那女妖十分謹慎,但是也十分強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邪祟吞食,“我們先進去,你在這裡等我們。”女帝輕輕點頭,沒有魯莽行動。西風抬頭對小火說道:“你好好保護他們,我們先進去,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趕緊跑。”百里清風說道:“我也去。”“不行,好友。”青淵說道,“靈罩在這裡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一旦離她太近,可能會立刻破碎。”“可你也一樣。”百里清風不安道,“這女妖的邪氣,分明是針對神界中人。”“我會保護自己的,而且,我也不算是神界中人。”“可這邪氣明明對你也有效……”他說完,頓覺不妙,臉上已有愕然,“難道這邪祟……是專門剋制你的?”青淵沒有絲毫驚慌,鎮定地點點頭:“是啊。”百里清風差點跳起來:“那你還這樣鎮定!”還雲淡風輕地說“是啊”,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