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但活人的家不行,只能規規矩矩從門、從窗戶走。更何況東西被人貼身拿著,根本沒有辦法。南星決定等等,等那人離手。她此時就在楊家房屋側邊站著,這裡剛好可以避開攝像頭。只是等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一直到傍晚,那個人還是沒有放手。“還是不行。”花園裡有人聲傳來,那根紅色的線,顏色更加鮮豔了。南星看著那根線,意識到爐子正在靠近。她探頭從柵欄一拳大的空間往裡面看,紅線引向前面,隨著輪椅的走動而走。紅線在一雙白淨漂亮的手上,手掌上正捧著一隻魚紋香薰爐。她順著手往上看,看見一個年輕女孩。南星的瞳孔微震,那爐子也跟著一震。察覺到手上爐子有動靜的趙倩忙低頭看,但這一剎那,它又安靜了下來。她輕輕嘆息:“又不動了。”每天早上和每天下午都會來花園曬曬太陽的楊江河見她一驚一乍,回頭說:“把爐子給我吧。”趙倩無奈一笑,把爐子給了他,覺得自己神經兮兮的。倚著牆壁的南星沉默良久,聽見他們已經繞到花園另一面,拿出手機,撥了邱辭的號碼。她當時沒有刻意要記,但是記性太好,他說了一遍自己就記住了。手機鈴聲響起,就在南星上方的房間。她抬頭往花園上面的房間看,那邊已經接通了。“喂?”“我,南星。”南星說,“我答應你。”“求婚?”“……”皮了她一下的邱辭笑了笑,聲音透過手機傳來,有些低啞。“你在哪?我去找你。”“從窗戶跳下來的位置。”樓上房間的窗戶很快就開啟了,邱辭探出半身往下看,果然看見了那個星星姑娘。他笑說:“我現在就下去,等我。”邱辭很快就下樓去了,此時南星已經在大門口。他開啟門,見面就說:“你竟然改變了心意,為什麼?”南星沒答,說:“帶我去見楊江河。”邱辭邊帶她進去,邊問:“以你謹慎的性格,就不怕我說服不了他從而暴丨露了你的目標?你總不會是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才直接來見他。”“他會答應的。”南星說,“這是他的孽緣。”邱辭微頓:“孽緣?”南星又不說話了,邱辭再也沒有見過比她更不愛說話的姑娘了。他又說:“但你說過,古物會選擇自己記憶最深刻的事情活下去,所以就算楊先生跟它有緣,也未必就能找到那段歷史吧?咦,不對,為什麼是楊先生的孽緣,不是楊太太的?明明楊太太才會有刺痛感,楊先生並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