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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有遊客進進出出,是個旅遊點。她抬頭看去,那古香古色的牌匾赫然寫著——博物館。南星明白為什麼白紙會找不到東西然後自焚了,博物館古物眾多,一般來說又是來自不同墳墓亦或私家捐獻,大家氣場不一樣,擾亂了追蹤的氣息。不像地宮裡的古物,大家在一起幾百年幾千年,氣場早就磨合融洽。南星在門口買了門票,以遊客的身份進去,紅色虛線的盡頭,就是她要找的古物,還有她需要偷走的那十分鐘命。小島本身沒有什麼古董,但市裡有,為了便於遊客參觀瞭解,於是搬運了一些來四水島。博物館各種古物的氣息雜亂,冥冥中看得見交纏的氣場,還聽得見——吵架。“對面那個夜壺,你離我遠點,憑什麼你能跟我青銅劍待在一起。”“偏不偏不,燻死你燻死你。”“想當年,我可以換一頭野豬。”“呸,現在就是一堆破貝殼。”“好多人啊好多人啊。”“這點人算什麼,當年我一聲令下,百萬雄兵都要聽我指揮。”“戰國時的虎符現在得意個什麼勁。”“閉嘴閉嘴。”“閉嘴閉嘴。”……南星邊走邊聽,這些古董一把年紀了,吵起架來跟小毛孩似的。她掃過那一排排古物,拐過一個玻璃展覽框,到了一個死角。紅線筆直指向的地方,正是在那死角中。南星緩步走向那件陳列的古董,走近後發現它異常沉默,沒有一般古物的活潑氣息,甚至有些奄奄一息。這是一個香薰爐,古人用以焚燒香料的東西。青銅爐子很小巧,約莫巴掌大,雕著幾條游水的鯉魚,是一個很精巧的魚紋香薰爐。南星轉身往外面走,走出博物館,她就給馮源打電話。手機是馮源給她的,號碼只存了他一個人。比她原來用的大很多,拿在手上都覺得沉,如今的手機大小,越發像塊磚頭了。正在鄭家別墅後頭躲著鄭瀟的馮源看見號碼急忙接聽,哭喪著臉問:“你下次跳窗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鄭瀟以為我把你藏起來了,氣得罵人。這個大姐罵起人來可真厲害,嘴跟刀子似的。”他訴了一番苦,又問:“你進展怎麼樣了?”“找到跟鄭老爺子有關的古物了,但它在博物館裡。”“那可怎麼辦?”“天黑之前你把博物館的建築構造還有圖紙資料給我,我在你接我的那間店等。”馮源一頓,猜出了她的意圖:“你該不會是要偷博物館吧?”“嘟——”電話結束通話了。南星看看天色,還有三個小時才天黑。她還要回去把線給收起來,否則它會一直在那。雖然應該不會有人看見它,但萬一有,就麻煩了。她往回走的速度很快,穿過八街九陌,回到了剛才的巷子中。然而那幾乎沒有人走的巷子現在卻有人在那。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過來,那人偏身往南星看去。兩人一打照面,彼此也不意外對方能看見這紅線。“你好點了?”邱辭見她快步走過來,笑了,“看來好了。”南星要收起那紅線,想到邱辭,微微頓了頓,可他既然都已經見過自己能回古國,一根紅線也實在不算什麼,於是當面把它收走,不再避諱。不過邱辭也能看見,還是讓她意外,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什麼都能看見,卻又應該不是屬於同門,否則不會在地宮時和在剛才都面露疑惑。邱辭見她一卷一卷地將線收著,動作輕巧,面色又寧靜,倒有了女孩子的嫻靜,這種模樣,怕是很難得了。他不由多看幾眼,不然等會她又要冷淡疏離,還兇人了。“別看我。”南星如果不是要把線收回來,又礙於他剛給自己買了藥,才不願留在這讓個男人看。邱辭笑笑,偏轉了視線說:“你真不好奇我是什麼人?”“問了你會說?”“不如這樣,我們交換吧,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我是什麼人。”聽起來像是很公平,但南星沒有說,只是問:“我是偷命師,這點你已經知道,你要做吃虧的交易?”邱辭說:“雖然知道是偷命師,可以從古玩身上偷十分鐘的命給死去的人,但是怎麼偷,又為什麼會偷,偷來是為了做什麼,卻沒有人知道,至少我不知道,所以我們不如來做個交易。”“不。”南星堅定道,“我拒絕。”意料之中的拒絕,但邱辭還是嘆了一口氣:“世界上怎麼會有沒有好奇心的人。”南星總算把線收完了,說:“我要走了,你往哪走?”邱辭說:“你往哪走?老規矩,我往反方向走。”南星點點頭,往碼頭方向走。邱辭等她走了,才往反方向走。走過幾條巷子,路過博物館時往那看了一眼。他知道偷命需要古物,小島上除了楊家別墅,最多古玩的就是博物館了,南星剛才走的又是這個方向,讓他不由多看幾眼。博物館背後,就是楊家別墅。他摁了門鈴,僕人來開門,見了他就微微彎身說:“楊先生和黎先生在等您。”&&&&&馮源辦事很快,沒到天黑就把資料找齊全了。他實在是個很敬業的人,查資料的時候一口水都沒喝,這會坐下就喝了一大杯水,才緩了過來。南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