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葛洪知道你的存在,很有可能隨時會過來,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南星想了想說:“我無論在哪,你都不會放心。”“有一個地方我能放心。”“哪裡?”“我房間。”邱辭趁著她還沒說自己是色丨狼,解釋說,“昨晚你睡在房裡,我在外面,就睡得很安心,也很放心。哪怕你途中翻個身,我都知道。”南星輕輕吸了一口氣,很輕,邱辭也沒有察覺到,南星在緊張。她已經不算是個古人了,但算起來也沒接觸過幾個男的,陶家幾代人算,但多是偏向合作和類似親人。馮源也算一個,但也只是合作。畢竟能受得了她脾氣的沒幾個。男的就更別說了。這已然算是同居。但明顯不是。邱辭在擔心她,就算是住在隔壁房,恐怕他也要整晚都睡不著。葛洪的狡詐邱辭想必也是很清楚,所以一貫尊重她的他,才會“貿然”提出這件事。南星想了好一會,眼見要到16樓,她伸手摁了19樓,又在16那摁了兩次,將16樓摁成了灰色。邱辭還是有些意外南星會同意,什麼話也沒有說。南星信任他,毫無保留地信任著。他暖心一笑,將她的手握在掌中。“叮——”電梯門開了,忽然從旁邊閃出個人來,警惕性極高的邱辭就要抬手劈去,就見到一張並不太精神的臉,連對自己差點捱揍的動作都沒在意,擺了擺手“嗨”了一聲。“馮經理?”邱辭問,“你怎麼來這了?”南星看看左右,說:“進去說吧。”三人進了房間,馮源就坐在沙發上抱了枕頭有氣無力了說:“老大沒來上班的 最終卷(六)黎遠被人襲擊了。只是門鎖沒有被破壞, 監控也沒看見有可疑的人進出, 但他後腦勺的傷明顯是人為持鈍器所造成的。當林曼三人跑進房裡時, 黎遠已經昏迷不醒,整張臉都浸染在血泊中。林曼瞬間癱在地上,爬到黎遠身邊,眼淚啪嗒啪嗒滾落, 連話都說不出來。救護車將黎遠緊急送往醫院時,林曼才回過神來, 可身體止不住發抖, 不敢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因為誰都看得出來, 他傷勢很重。腦袋上破個洞, 能是小事嗎?而且就連邱辭和南星都沒有問, 他們也不敢問,也不敢當著自己的面問。林曼倚著南星, 看著昏迷的黎遠, 不知怎麼不斷有往事掠過腦海,像是臨死前在回憶平生。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連呼吸都困難起來。攬著她的南星發現她的不對勁, 急忙對車上的醫生說:“醫生。”正觀察黎遠的醫生偏頭,一眼就看見林曼白得像紙的臉色, 立刻說:“快讓她躺下。”&&&&&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黎遠還在裡面搶救,林曼已經送到普通病房, 手術室外面,有邱辭和南星守著。倚著牆壁的南星見坐在椅子上的邱辭始終彎著腰,手肘抵在膝頭上,整個人都落寞極了,滿是陰鬱。她的心似被綿綿細針扎著,快步走到他面前蹲身抱住他,說:“會平安度過的,你不要擔心。”邱辭微微抬頭,往手術室看去,可目光所見,都是一股死亡之氣。黎遠在死亡的邊緣上,很可能會死。他搖搖頭,說:“我還好,沒什麼。”可嗓子都已經喑啞了,充滿了擔憂。就算是南星在身邊,都不能給予他安心了。他生平第一次這樣害怕,怕黎遠死去。“我哥不會有事的,對吧,南星?”他問的很輕,像在求證。那不斷縈繞在手術室的陰沉死氣,南星看見了,她也知道邱辭看見了,他這麼問,大有一種自欺欺人的感覺。南星還是點頭,緩緩鬆手看著他的雙眼說:“嗯,不會有事的。”邱辭低聲說:“如果真的有事,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他回來。南星,你一定要原諒我。”南星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當然明白邱辭在說什麼,要一個人活過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也是違背天命的事,會讓人復生的人不多,但一旦會,就絕對是要用命來換的事。她緊緊抓著他的手,沒有同意他這麼做,黎遠是因她出事,就算他真的會死,那也是她來做這件事。護士找過來的時候,黎遠還在手術室,她見了兩人就問:“剛才那位林曼小姐是你們送過來的吧?”南星忽然心裡不安,問:“是,她怎麼了?”“她不見了,我們找了好幾圈,都不見她人影,以為會來了這。”邱辭立刻站了起來,南星也拿了手機給她電話,幸好手機很快就接通了。林曼的聲音虛弱,但意外讓人覺得堅定:“我回酒店了,我在調查阿遠的事,警察也在這。等阿遠……出來後,告訴我一聲,我就回去。”完全沒料到她竟然重回酒店的邱辭和南星實在是吃驚。林曼在那邊的聲音依舊冷靜,說:“等我查完了,就回去,你們先守著阿遠。”她結束通話電話,似乎已經去忙了。南星著實不放心,黎遠被人襲擊,林曼又回到那個危險的地方。林曼的膽子,遠比她想象得要大。但酒店太危險,南星怕葛洪出現。邱辭也怕葛洪再來找黎遠,兩人商量後,一個人留下來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