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說。謝崇華又問,“是將軍,還是知府?”那人還是不答,怒聲,“亂臣賊子,休要跟老子說話,給我一刀來個痛快。”謝崇華笑笑,“倒是個漢子。”他偏頭說道,“將他一起押送趕路,善待之。”那人瞧得好不詫異,這亂黨竟然還讓人禮待他,腦瓜子被驢踢了吧。再瞧這人,書生卷氣斯斯文文的,根本不是混軍營的。細想一番,說道,“難道你就是那個白臉鐵閻王?”謝崇華瞧他,“白臉鐵閻王?”“就是那冀州的謝知州。”“正是在下。”那人輕笑一聲,“都說是小白臉,果真是個小白臉,你的胳膊能提起一隻雞嗎?還學人家做亂黨,趕緊投降吧。”謝崇華旁邊的副尉已怒,“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敲碎你滿嘴的牙。”“你敲唄。”副尉大怒,謝崇華抬手攔下,“我大央的兵,要是人人都如你這樣有骨氣,哪裡還有人敢犯大央疆土,奪大央城池。”那人又瞧他幾眼,這人明明自己就在以下犯上,現在突然感慨個什麼。正想著,就見他指了指自己,“借你衣服一用。”話落,就有人來扒他衣服,氣得他跳腳。可被三四人抓著,根本沒法動彈,不一會衣服就被扒下了,冷得他唇色紫紅。謝崇華看看副尉,笑道,“都副尉的身材與他相差無幾,有一事要拜託大膽心細的都副尉了。”“大人有何事吩咐?”謝崇華附耳與他說了一番話,都副尉立刻脫衣,換上那人衣服。隨後騎著駿馬,往那埠豐渡口的方向趕去。那人瞧得莫名,見他俯身拾起衣裳,給自己裹上。隨後那白臉神色已斂方才輕鬆,目光俊冷,方才的弱質書生模樣全然不見。“揮師埠豐——”應聲響徹整個渡口,看得那人發愣。明明是才起兵幾天時間,為何這樣訓練有素。這白面書生,跟傳聞中的完全不同,誰說他是個手無寸鐵的書呆子的,站出來,他保證給他一根狼牙棒!&&&&&孫副將隨大軍調頭趕往埠豐,一路急得心都要跳出來,生怕後面來了個報信的,說那幫亂黨從雲安攻來了。大軍慌慌張張往那跑去,前面的王爺將軍仗著馬快,一直狂奔,後頭跟著計程車兵跑得氣喘吁吁,簡直不把兵當人。他看得連連嘆氣,追上前去大聲道,“跑慢一些吧,否則到了那裡,他們也沒力氣打了。”丁將軍冷笑,“我們八萬個人,喘口氣都能把他們喘死,你怕什麼,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