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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愣了愣,轉而看向和永王爺來往嚴密的許通判。許通判將視線悠悠挪開,更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大人,那可是王爺府的下人啊,誰敢打啊。”謝崇華見他畏首畏尾,知他驚懼那永王爺,義正言辭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依仗主子為非作歹的下人,不守規矩,壞了王爺英明,毀王爺清譽,簡直是罪加一等。速速讓他拿銀子給攤主,杖責之後就放了吧。他不可賠,就關起來,直到他肯為止。”衙役苦不堪言,難怪說他是硬骨頭,真是硬骨頭,王爺都敢惹,他不要命,他還要命呢。許通判終於收回視線,好整以暇瞧看,“還不快去,大人的話也不聽了?”衙役只好邊罵邊去,將話傳到前堂,也讓同僚愣了好一會,更讓那漢子沒想到。最後吃了頓棍子賠了錢,狼狽地跑回王府去了。正好主子在,進門就跪身,將是非顛倒一番,將那謝崇華說得十惡不赦,“……他還說王爺故意縱容小的作惡,是您管教不嚴。可小的真的是身上沒帶錢,攤主卻死咬我不放,小的誤傷了他,誰想就捱了一頓棍子。小的受了侮辱沒關係,但那謝崇華,分明是在踩王爺您的頭啊!” 血濃於水血濃於水謝崇華帶許通判去察看了各處河堤,將那有損壞需要加固的記下,等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剛進家門,管家就說府裡來了貴客,一問是誰,竟是那永王爺來了。他心想是為了白天罰他家奴的事,生怕他遷怒家人,也顧不得鞋子褲管還沾著泥,便急忙往大廳過去。還在門外,就看見一人被綁著跪在地上,面色不佳,唇已露白,想必是許久沒有喝水了。他偏頭瞧見自己,就哭喊著往自己磕頭,“謝大人,小的再也不敢背後嚼舌根,汙衊您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吧。”謝崇華正詫異這人是誰,永王爺已聞聲從裡面走了出來,也沒看地上的人一眼,“謝大人。”齊妙也尾隨在後。見妻子面色平和,謝崇華也放下心來,邊又迎他進去邊問道,“王爺怎會親自來此?”永王爺說道,“那下人今日做了惡事,捱了大人二十大板懲戒,誰想非但不悔改,反而汙衊你。我查明真相後,就將他押了過來,讓大人處置。”謝崇華心覺這王爺果真是處事周全,這家丁說謊,他本可以在王府處置,卻偏要親自押來,讓別人知道,也會稱讚他。更是在告訴自己,此事王爺是支援的,絕不會尋自己麻煩,反倒要謝他處置了家丁。無論是什麼結果,他將人親自押來,百利無一害。“王爺費心了,也是王爺英明,沒讓這巧舌如簧的家丁誆騙。”官場上互相寒暄稱頌的話說完了,永王爺便讓那家丁滾離冀州,不再用他。家丁得了一條活路,不敢再有怨言,立刻離開了。永王爺也沒有多留,臨走時說道,“那荷花將謝,謝大人公務繁忙還沒去瞧吧,你何時休沐,一同去賞花吃蟹如何?”王爺頭一回相邀不好駁他,謝崇華想了想,說道,“後日休沐得空,只是早上若有人來衙門報案,怕也去不了了。”“那後日早上我讓人來等你們,若有就留在衙門當差吧,本王並不強求,謝大人不必有顧慮。”謝崇華送走永王爺,齊妙還多看了幾眼,“這王爺倒是個高人。”“嗯。”謝崇華說道,“倒忘了問你,那永王妃為人如何?”“和王爺很是般配。”這麼一說謝崇華就知道王妃也是個聰明人了。&&&&&中秋已過,本是一家團圓後餘溫消散的時候,在徐家,陸正禹卻覺得這中秋都未暖過。謝嫦娥梳洗回來,剛好就聽他嘆了一口氣。等她進去,卻不見嘆息,倒見他笑意溫和,更讓她不舒服。伸手撫他眉間,都有褶痕了,“當我傻呢?有什麼事煩心?”陸正禹搖頭,“沒有。”見她盯看,才說道,“生意上的事,你不懂那些,說了也幫不上忙的。”“多少風雨都過來了,早上徐管家跟你說上月商行的事,也有些麻煩,但你眉頭都沒皺一下,分明都是瑣碎事,到了晚上就嚴重起來了?”見瞞不過她,陸正禹才說道,“是阿芷的事。”謝嫦娥坐下身,陸正禹已接過她手上的幹帕,為她擰溼發。“阿芷怎麼了?”“我去接她的時候,她沒說不願跟我回來,乖乖上了車,也不怕我了。但回到家裡,就一直在房裡不出來。就中秋那天才出大門,見到六弟他們……倒是終於見她笑了。”謝嫦娥心裡明白他想對陸芷補償,所以她越是疏離他,他就越覺難受,輕聲安撫,“阿芷到底是在我們謝家生活了那麼多年,如果剛離開那接回來,就高高興興,可就寡情了,阿芷不是那樣的姑娘。”陸正禹苦笑,“她這樣牴觸,我看得心疼。我知道這些年我沒有盡到哥哥的本分,所以如今迫不及待要給她最好的,為的就是讓她開心。可她如今卻並不露歡顏,這不是我想看到的。”興許繼續在謝家才是最好的,強行將妹妹接回家,她卻不開心,那他算什麼補償,不過是變了個法子讓小妹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