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話,就戳了謝嫦娥的軟肋。對啊……丈夫這次是自己找死,不送進大牢她都要覺得奇怪了。只是丈夫被弟弟送進大牢,她在常家怎會有好日子過,女兒也一樣不得地位。她彎身將女兒摟進懷中,心中忐忑,“弟弟他這麼做,當真沒事嗎?”齊妙安撫道,“姐姐,要是讓姐夫繼續這麼胡作非為下去,二郎的名譽才會真的受損。”姐姐說了這麼多,沒有一句是為常宋求情的,她更是肯定姐姐對常宋早就無情了,否則不會一點神傷也沒。這樣的姻緣紅線,在月老那早就斷了吧。&&&&&常宋還在家中呼呼大睡,想著昨晚談下的一筆生意,還有那小蠻腰,就覺手上舒服。那飄香樓還有很多美酒,今晚定要再去喝個痛快。正想得美妙,忽然有人將門猛地踹開,驚得他坐起,不曾瞧清眼前人影,就有人左右捉了他的胳膊,喝聲,“大膽刁民常宋,招搖撞騙坑騙大戶,敗壞民風,現將你押回原籍,由鹿州知州判罰!”常宋醉酒驚醒,好不詫異,嘶聲道,“我是你們知州的姐夫,你們怎麼敢抓我?”衙役冷笑,“就是謝大人讓我們前來捉你的。”常宋訝然,又驚叫起來,“我要見謝崇華,我要見他,那個不敬兄長的混賬,連他姐夫也不認了,讓他出來。”衙役聽得煩不勝煩,冷聲,“你要是再敢多說半個字,我就拿鐵球塞你喉嚨裡。”常宋不敢再喊,快被押出大門,才衝下人瞪眼,“快叫少奶奶回來,去找大舅子啊。”下人慌張答道,“少奶奶和青姑娘不見了。”常宋差點沒翻個白眼,不等他多嚷,就被押去官府,第二日就往鹿州押送。冀州和鹿州有半個月的路程,常宋送到州衙門,判罰一年勞役的訊息傳到常家時,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而此時謝崇華已在冀州上任,那許通判差了衙役押送常宋後,特地貼了個告示。那些被騷擾的大戶瞧見,這才解了誤會。許通判做事周到,不曾吩咐的事都提早做了,不得不讓謝崇華感慨果真是官宦人家出身,辦事可靠。這半月和他一起共事,不必事事都自己吩咐仔細,凡事親為,謝崇華只覺輕鬆了許多。也不用總是夜留衙門,通宵辦事。齊妙本以為他做了知州後會更辛苦,可這基本每晚都準時回來,倒讓她覺得新奇,一問是那許通判的功勞,便笑道,“那看來我得好好跟他道謝了。”“可不是,許通判也是個剛直人。”“可他辦事那樣好,也是個厲害人,為何做了舉人後,就接了委任,不繼續考會試,家世就在那,那樣就能留京城了吧。”謝崇華也不知,“等日後熟絡了,興許就能知道了,他留在這,我也覺得可惜了。”齊妙笑笑,可惜?她還為他當初被派遣去做知縣覺得可惜呢。不過好在只是短暫荊棘,如今算是繁華錦繡了,“那你何時去拜見永王爺?”因王爺身份特殊,當地官員上任後都要前去拜見,拉攏關係,只是謝崇華上任後忙於政務,一直忘了去。妻子這一提,才想起來,“不是快端午了嗎?端午的時候去拜見吧,這幾日也不得空。”齊妙知道他脾氣,沒有催促,到了冀州她也有打聽過,那永王爺脾氣溫和,不是個跋扈的,這她就放心了,“那你先歇著,我去看看姐姐和青青。”“嗯,對了。”謝崇華從錢箱裡拿了錢來,交到她手上,“給姐姐的。”齊妙點點頭,便往別院走去。剛穿過迂迴廊道,就聽見姐姐的笑聲,聽得齊妙也笑了笑。自從姐姐回到家中,氣色都好了許多,那常年蒼白的臉,如今可算是紅潤起來了。青青倒是一點變化也沒的,小小年紀,卻總是一臉心事,可又從不跟人說。再往裡走,到了門口,還聽見女兒碎碎唸的聲音,敲了門探頭一瞧,果真看見女兒正坐在常青旁邊嘀嘀咕咕說話。一見自己就跳下凳子朝自己跑來,滿臉歡喜,明明今天一整天都見的,晚飯過後才分開一個時辰,就像如隔三秋。“娘。”小玉撲了個滿懷,齊妙將她攬住,“還以為是個火球朝娘跑來了。”“等冬天就是雪球了。”冀州入冬是會下雪的,小玉受母親影響,對雪景很是憧憬。齊妙拉著蹦蹦跳跳的她進去,謝嫦娥笑說,“小玉口才這樣好,以後去做使臣吧,這樣我們大央不用打仗,都能不戰而勝了。”小玉欣然答應,“好呀好呀。”齊妙失聲笑笑,讓她跟青青去玩,自己拉了謝嫦娥說話。時而瞧瞧她倆,真是極冷極熱的兩人。說了半日,這才從袖中拿了錢出來。謝嫦娥一看,忙將她的手攔住,“又來。吃你們的住你們的,給了我們這安寧日子,這錢萬萬不能收了。”“姐姐又見外了,你要還呀,就親手還給你弟弟去。”齊妙怎麼都不肯收回來,謝嫦娥也唯有收下,末了問,“那邊來人了沒?”問的自然是常家。齊妙說道,“沒來,就算來了,也不礙事。真敢鬧,就將他們通通抓起來。”謝嫦娥神色低落,“再怎麼躲,也終究是要回去的。”齊妙本不想這樣勸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