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知是心中已經被影響,還是記憶中真覺得像,忽然……滿是感觸,又更是心疼,“讓你擔驚受怕那麼多年,辛苦了,是我來晚了。”謝嫦娥怔神看他,“你相信了嗎?”陸正禹也不知心中是何感想,只是覺得很奇妙,青青竟是他和她的女兒?真的很奇怪,“信,只是青青她不知道。”“不能讓她知道。”謝嫦娥希望他不要芥蒂,所以迫切希望他相信,這樣他就不會總是覺得痛苦,“青青還小,而且常宋在沒醉酒的時候,對青青也不差,雖然他很少沒有不喝酒的時候,但畢竟是喊了六年的父親,我怕她如今知道,會恨你我。”陸正禹輕輕頷首應聲,將她抱入懷中時,想到青青是自己的骨肉,仍覺不可思議。原來這幾年兩人羈絆沒斷,甚至還育有孩子。越想,就越覺對她們母女愧疚。今後定要加倍補回來。&&&&&辰時未到,兩人就起身了,下人進來伺候的時候還覺得兩人起得早。謝嫦娥從凌亂床上起來,讓給下人收拾時,面上又染紅暈。早知道剛才應該自己整理下,但願她們不要亂想。陸正禹倒坦然,瞧著她時,還時而笑笑,看得下人都覺稀奇。等下人拿了髒衣服臉盆退下去,謝嫦娥便問他,“你剛才笑什麼?”“像做夢,還是很美的夢。”謝嫦娥伸手輕捏他的手背,“疼嗎?不是做夢。往後你起來都能瞧見我的,下回再這麼笑,在下人面前要沒威嚴了。我瞧她們都挺敬畏你的,剛才進來半句閒話都不說,規規矩矩,倒有些悶了。”陸正禹嘆道,“以前都是徐伯管的,他那人向來不苟言笑,以後歸你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又去箱子那拿了鑰匙出來給她,“錢庫的鑰匙,除了錢還有房契地契,另外還有下人的賣身契。”“這麼快給我,我管不來怎麼辦?”“那就慢慢學吧,終於可以卸下重擔,可算是找到幫手了。”謝嫦娥見他真露了輕鬆神色,知曉他這幾年也過得緊繃繃,沒有多說推遲。兩人如今要是還要寒暄委婉說話,那還有幾年光景給他們耗?往日丟掉的,現在直接補上吧,扭捏不得。“用過早飯後我要去一回商行,之前在鶴州的生意都搬到了冀州,這幾日會很忙,你在家陪青青。”聽他主動提起青青,謝嫦娥心有安慰,也知他心結解了大半,“其實我跟你去鶴州也行的,那麼大的商行搬來,得費多少力氣。而且鶴州那邊也還有鋪子生意吧。”“將鶴州的掌櫃換來,讓冀州的掌櫃過去,倒也不差多少。”陸正禹見她肩上有落髮,將髮絲挑走,“你也是剛來冀州,又不是愛跟別人打交道的性子,六弟在這,我不得空陪你,至少你可以多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