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他的蹤影,軍中謠傳徐二爺已經叛逃。”元初輕笑,“商人骨子裡就寫著個‘奸詐’二字,本來我便奇怪他為何要耗費家產去幫永王,為的大概是奇貨可居,但未免太愚蠢。如今醒悟,倒還不遲。”伍長說道,“聽說當初是因為謝參軍是他小舅子……”“愚不可及。”元初搖頭,“徐家能有今日財富,定用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怎會顧及那些虛無的情義,不過是一時想岔了。不過他就算是走了也沒用,遲早我會用叛國罪名將他追回。”徐家那麼多錢,如果能殺了徐正將錢收入自己囊中……元初想著,面色這才稍微溫和,又問,“那秦方和孫韜如何?”“將軍問的可是他們可有要投降的意思?如今還不見得有,想必是要負隅頑抗,跟永王共生死了。”伍長稍有遲疑,才道,“還有一事,如果在下說了,或許將軍便會信任我們,只是就怕將軍覺得我們是在造謠。”“且說。”“您可知道以前冀州的知州謝崇華?”提及謝崇華,他當然知道,領兵來之前,他已將永王身邊的人都查了個清楚,“謝崇華本是朝廷命官,從一介知縣提拔到知州的位置,卻不滿足,還成了叛黨。這人,是厲太師第一個指名要捉的人。他如何?”“謝崇華足智多謀,與將軍暗暗交鋒的那幾次,都是他出的計策。這利安府若不是他出謀劃策,恐怕也不會一舉攻下。”那次以少勝多,聲東擊西的小戰元初也有耳聞,沒想到是謝崇華出的主意,這才重視起這名字來,“繼續說。”伍長說道,“謝崇華向王爺提過,將軍接二連三用計亂我軍心,可見是膩煩了這拖延戰,想在攻城前讓我軍大亂。因此永王下令,安撫軍心民心,那些愚昧的都被勸住了,但永王和謝崇華卻另有商議。為了阻止您攻城,想去外面借兵。”元初一頓,不知不覺中已慢慢坐正,“他要跟誰借兵?”伍長面色為難,“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不過是個伍長,只知道也是一個王爺,但是哪個就不曉得了。”元初微微握拳,離利安最近的,便是那祁王所在封地。而且能來為他們解圍的,也唯有實力強大的祁王。一旦祁王趕來,那自己將兩面受敵,到時候別說順利攻城,還可能全軍覆沒。他細想片刻,盯看那伍長,仍不能輕易信他。轉轉眼珠,說道,“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又帶了這麼多人來,送來這樣好的訊息,我便留你在這裡當個伙伕好了。”伍長一頓,差點就站起身來,“伙伕?我、我以前好歹是個伍長,雖然兵不多,但手底下也是有幾個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