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改之前的溫和,說起話來咄咄逼人,氣勢凌厲,容渺忍不住的叫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就是當時你教我那麼多那也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什麼叫琵琶別抱紅杏出牆!我和你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好不好!你不要亂說壞了我的清白!就是上輩子我怎麼就沒有償還了!”“哦?償還了?你償還什麼了?”容渺和茶朵混了這麼久,自然也不是尋常閨秀,她剛開始是見到太子殿下拘謹心虛,現在都吵開了,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口無遮攔的就道:“我們當時圓房了!”“你教我這麼多東西,我也陪你了好不好!我當時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要我怎麼償還?我都死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怎麼這麼小心眼!你不要說的都是我錯,你明明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你後宮的女人太多,我會那麼倒黴麼?!我當然要推脫了,難道我還真的準備進宮和一群女人爭寵然後再被毒死一次啊?我看起來很傻麼?!”吼完之後簡直神清氣爽,把之前所有的心虛憋屈全都吼掉了。“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殿下您請便吧!”頗有氣勢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挑釁的看向他。太子殿下面無表情的聽她吼完,風輕雲淡的道:“孤明白了。”容渺又想摔桌了,你到底明白了什麼?!等到她吃完飯,太子殿下站起來:“走吧。”容渺跟上去,滿以為之後就可以順利回家了,但是被強行帶到行宮之後容渺發現她太天真了……她抱著柱子,“我不要進去!”太子殿下道:“打暈了抬進去。”容渺抱著柱子的爪子一鬆:“……你混蛋!”qaq。……“殿下,你不講理!明明是你之前要算賬的,我都算清楚了,我們之間根本誰都不欠誰,你不是也聽明白了沒反駁,你說不過我居然就用強的!你不講理!”容渺咬牙切齒的瞪著太子殿下,周圍伺候的人全是聾了啞了一樣垂手肅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她膽大包天。舒懋琛若無其事的道:“妙妙,你還是沒明白,孤想給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自然可以講道理,等孤不想講的時候,孤自然可以不講,因為孤就是道理。”☆、容渺第一天還堅信她爹一定會來接她,第二天依然這麼堅信,到了第三天……她乖乖的去找太子殿下了,“殿下,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舒懋琛這幾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容渺除了在用膳的時候很少見著他,去書房的時候他還在翻著奏摺,聽到她的話,頭也不抬:“等我高興了再說 。”幾天下來,容渺深深的覺得在京城的太子殿下就像個夢,現在這個毫不掩飾自己霸權的男人才是太子殿下,她不滿的抱怨的道:“殿下,你這是強搶民女!小心被人參一本!”舒懋琛空出一隻手來朝她招了招:“過來。”容渺警惕的道:“幹嘛?”“都說了等我高興了再讓你回家,你現在不應該是考慮怎麼哄我開心麼?”摺子正好是最好一頁,翻了過去合上放在一旁。容渺往前挪了一步,“殿下,就是不讓我回家我也要見我爹啊!我都兩天沒見著我爹了,我爹肯定擔心死了。”“再靠近點。”舒懋琛一把拉過她,“你給孤說說安王。”“安王?”容渺來不及躲被拉了措手不及,正好坐在舒懋琛的腿上,她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撇了撇嘴,“他怎麼了?不是又納了一房小妾麼?不是夜夜笙歌的麼……哎!你打我做什麼!”“讓你口無遮攔。”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又轉向了安王,“我是問你安王的風評。”“我怎麼知道!”容渺叫囂了句,本來不想搭理他,又想起茶朵說的那個可憐姑娘,她如果說了也算是告御狀吧?也許能幫人家一把啊,容渺把茶朵說的重複了一遍,又期待的道:“你能管麼?他自己經常納妾也就算了,反正是他的事,但是他不能仗勢欺人到這種地步啊,人家姑娘都被害死了,他居然還包庇!簡直是豈有此理!”舒懋琛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你不用擔心那姑娘的家人了,我就是為此而來,他們已經到了京城,卻不是狀告安王包庇而是告安王企圖謀反,孤就是來此徹查此事。”“造、造反?!”容渺差點被口水嗆到,傻乎乎的又補充了句:“和你一樣?”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又被打了一下,舒懋琛收回手,似笑非笑的道:“你說什麼?”容渺心道你上輩子難道不是造反成功當上皇帝了麼,難道她還說錯了,只是眼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聲道:“我錯了。”舒懋琛微微搖了搖頭,拉她起來,“走吧。”“去哪?”“安王府。”安王心急如焚的在前廳轉圈,聽到太子殿下來了立刻就箭步迎上去,哭叫道:“五弟!我冤枉啊!”抱著太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五弟,肯定是有小人陷害!我是什麼人五弟你還不清楚麼!我這麼可能會造反!定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五弟,你一定要給三哥做主啊!三哥我冤枉啊-----------”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哭成這樣,容渺慘不忍睹的移過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