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又覺得太過晦氣,就怕人沒事也被她給咒了,忙把這個念頭消去,見翡翠仰著脖子輕輕的叫了聲,輕盈跳上了桌子,沾上顏料的爪子在紙上落了幾朵梅花,忙站起來道:“翡翠!”兩年過去,容渺個子抽條了,翡翠也長大了,不再是小小的一隻,越發和夢裡的翡翠重合了,容渺看到翡翠就想起來送它的人,容渺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翡翠舒服的抬起下巴讓她撓。容瀲進來就看她又在逗她的貓了,夠了勾嘴角,疾走兩步,臉色古怪,“妙妙,你快和我出去看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撫了撫額,“你好友和我朋友在門口打起來了。”“啊?”能來找她的也就是茶朵一人了,她確實能辦出這樣的事,容渺見他神色焦急抱著貓就往外走,邊走變道:“這怎麼打起來了?”容瀲一臉慘不忍睹,“我也不知道呢,我被人通知就見他們兩個已經打起來了,我勸架也沒人聽,你快去看看吧。”這還是顧忌容渺的顏面容瀲委婉了些,實際上他剛剛出去勸架的時候,他好友確實很給面子的停手了,而茶朵確是趁機又揍了了他兩拳,他好友大怒,兩人打的更激烈了。容渺出去的時候兩人周圍兩米煙塵滾滾,旁邊還圍著幾個看熱鬧的,她本來氣勢洶洶的想幫茶朵出氣,誰料想看清楚情形之後直接卡殼了,只見茶朵兇悍的坐在一個陌生少年的腰上,手掐著對方的脖子,“你服不服?!我說江子蕭,怎麼兩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弱雞,光長個子不長力氣的麼!你兩年前打不過我,現在照樣打不過,哈哈哈哈,你這樣子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眼前,找揍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容渺目瞪口呆之餘忙上前,“快鬆手啊,他快被你掐暈了。”“我根本沒用力!”茶朵反駁,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鬆開手,站起來拍了拍手,覺得臉上被撓的那兩下火辣辣的,又鄙視道:“居然學女人撓人,我都沒好意思你,你居然都好意思!”少年被氣的七竅生煙,臉色漲的通紅,手指著她直哆嗦,簡直要嘔血了,容瀲忙上前道,“嶽嶠兄。”罵也罵過了,打也打過了,茶朵神清氣爽,拉著容渺就往屋裡走,也不等容渺問,就噼裡啪啦的把事情交代了,“……兩年前我跟著我娘去太守府拜訪,他嘴裡不乾不淨的,就順手教訓了下,誰知道兩年過去了還沒長進,沒勁兒!”“太守府?”茶朵自己伸手倒了杯茶,“對啊,他爹就是江太守啊,誰知道他竟然是你哥的朋友,居然在這裡碰上了,真的晦氣。”“那裡這麼打他沒事麼?”容渺看她半點不以為意,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他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去告狀麼?”茶朵不屑的撇撇嘴,“哎,別說他了,說正事,那個安王前段時間又出事了,他小妾的孃家人欺男霸女把好好的一個姑娘給逼死了,真的造孽!告官也被安王壓下去了,被鬧的這裡也呆不下去了,後來聽說去京城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說最可憐的是安王妃,這才來了雲州幾年啊就納了五個小妾,家裡還養了一群歌姬舞女,聽說也是夜夜笙歌,最得寵的那個小妾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敢當眾給安王妃嗆聲,就是王妃這日子也過的憋屈。”茶朵見過安王妃一次,只覺得安安靜靜的,說話溫柔好聽,茶朵對安王妃對她很有好感,結果嫁了一個這樣的一個人,茶朵快同情死了。“如果在我們部落裡,她這麼美的姑娘肯定會被最英俊最強壯的男人追求,結了婚也會在家裡說一不二,敢招惹別的姑娘早攆出家門了!”茶朵這個部落都是女人當家,對安王這樣三妻四妾的男人最看不慣,看到容渺突然又想起來容渺也許也要嫁個這樣的男人,頓時堵的不行,“妙妙,乾脆你嫁到我們部落好了,有我罩著絕對沒人欺負你!”容渺大驚失色,“你說什麼呢!”茶朵鄙視,“你們中原人就是害羞,男婚女嫁有什麼好遮遮擋擋的?我娘前幾天還送我一本春、宮、圖呢,你要要不要看,我看著上面畫著挺好的,要看的話我下次帶給你,我娘說了這種事男人腰好才是關鍵,我看我們部落裡有好幾個腰挺有勁兒的,臉也長的好,還整天跑到我窗戶底下唱歌,我正看著呢,說不得明年就要成親了。”這話說的離經叛道,若是旁人在旁邊怕是要被這話羞死了,可是容渺到底不是和普通閨秀一樣長大的,和茶朵混在一起臉皮不知不覺的變厚了不少,往外瞥了一眼,才滿臉緋紅的道:“為什麼要腰好?”茶朵調笑的靠近她,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朝著她的臉上吹了口氣,“因為腰好了,你才能快樂啊。”見她滿頭問號,頓時有種責任感油然而生,“等你看了就明白了!”茶朵說的唾沫橫飛,癮頭終於過了,又喝了一大杯水,“走走走,先跟我回家去,前段日子為了給安王獻禮,我娘又開始扒拉東西了,弄出來一堆東西,我看著裡面有幾樣好東西,我